本是个闲散侯爷的他突然做了内阁大学士,而且还是大夏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内阁大学士,有了上朝参政的资格。
不只他懵逼,就连何老太君都是浑浑噩噩的。
只有周韶华知道,自己这个不太理政、一门心思搞长生的舅舅,被《短歌行》撩疯了。
送走前来问询的母亲大长公主后,她也懒得出去了,就坐在芳华院幸灾乐祸起来:
“呵呵,君无垢这个欺世盗名的大骗子,这下欺君之罪是跑不了了。”
“若那位高人站出来揭发,今日的荣耀,就是他来日葬礼。”
“我,是不是该考虑一下跟他和离,早日撇清关系呢?”
不只韶华县主,君无垢其实更慌。
他只想着终结这“背锅”的美名,谁能想到,皇帝夏侯渊竟然会因为一首诗就封了他做内阁大学士。
那可是拥有实权的一品大员,比起自己这个有名无实的二品侯爵、不知高出了多少。
但福兮、祸兮,德不配位,君无垢坐立难安。
恰好何老太君急匆匆找来,还未开口,君无垢便将所有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
从温泉山庄衣服被盗、三首梅诗突然以他之名横空出世、到自己冒名顶替……
最后,在流芳亭发现西方败就是通房丫鬟方小稗。
何老太君听后,沉默半晌,问:“你确定那西方败就是方小稗?”
君无垢道:“先前我只觉得此人有些熟悉,是韶华认出来的。”
“且她自己也承认了。”
何老太君摇头:“方小稗那丫头,以前大字不识,怎么可能突然就出口成章了呢?”
一语点醒梦中人,君无垢唰地起身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对对对,那等爬床的丫头,怎么可能有此格局和胸襟,写出山不厌高、海不厌深这种豪迈霸气的词句来?”
“此事、此事一定另有蹊跷!”
一旁的荷嬷嬷道:“她,不会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
“此话怎讲?”
“你们忘了,那丫头以前就爱整什么巫蛊之术,神神叨叨的。”
何老太君与君无垢对视一眼,虽未言明,但心中都有了定论:
八九不离十,方小稗被鬼上身了。
“不管怎样,此人现在都得罪不得。”何老太君道。
“无垢,你亲自去庄子一趟,服个软,将她接回来以平妻待之。”
刚刚坐下的君无垢又唰的站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是宁死也不愿跟那女人再有什么瓜葛的!”
何老太君将手中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杵:“君无垢,你难道要置满门生死于不顾吗?”
“祖母,你知道的,她毁了我、我......”
“你什么你,你就不能牺牲小我,成全大家?”
君无垢......
他有点怀疑自己是捡回来的了。
转而又道:“祖母,您还是别想了吧。”
“她昨日可是亲口说了,现在根本就瞧不上我这个徒有虚名的侯爷,人家要当......”
“人家要当什么?”何老太君追问。
君无垢突然不想将方稗稗说要当皇子妃的话说出来,且心里隐隐有些不太舒服。
“她说要当什么鸡汤教主。”
“啥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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