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声音慢慢小了下去。
“你就是王重明的徒弟?”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跟他可是多年的交情了。”
“重明他什么都好,只是一昧知道修行。”
“你既入了道教协会,这些俗事啊,重明他教不了你。”
“这样吧,你拜我为师,我和你师父情同兄弟,他想必也是乐意的。”
那青年微微沉思片刻,语气坚定,“多谢陈前辈抬爱,只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晚辈并无再拜师的想法。”
“…你这孩子,和他真是一个模样刻出来的,好好好,那我不勉强你了,平常多照料你,总是可以的吧。”
青年只当陈无双爱护小辈,还暗自为自己能够多被一位大前辈指点喜不自胜。
王重明眼含热泪,被林奕搀扶着的胳膊颤抖着,好似一下又老了几岁。
“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他。”
陈无双年轻时就处处与自己作对,暗地里耍阴招,几次三番下来,两人彻底闹翻,老死不相往来。
那时恰逢自己唯一的师父逝世,陈无双又扎根在道教协会,眼不见心不烦,王重明干脆没加入任何势力。
青年欢天喜地回来,跟自己说陈无双要指点他,王重明怒上心头,直接把人赶出了家门。
“那厮不是个好相与的,你要是再跟他联系,就别再叫我师父!”
青年委屈不解,陈前辈细心指点自己修行,自己在道教协会因无门无派被打压时,也是对方给自己解围。
这样的前辈怎么会像师父口中那样不堪。
他们是否对彼此有些误解?
一边是教导自己长大的师父,一边是带自己融入道教协会、天师界的陈前辈,青年左右为难。
他只得黯然神伤地回到道教协会。
师父此时情绪不太好,自己还是过段时日再过来吧。
“你师父当真是这样说的?”
“唉,都是我年轻时候行事过激… ”
“时间一久,你师父自然会理解你的。”
“我瞧你这修行方面有些问题……”
陈无双说着,熟练地将青年领到石室中去。
睁开双眸,重新收起手中石头。
正要抬步离开此地,跟前的物什挡住了前进的步伐。
“真碍事。”他大力踹了下青年的遗体。
青年瞳孔散大,师父给的随身玉佩从手中滑落。
他挣扎过。
“王重明挑徒弟的眼光倒是不错。”感受着体内充沛的力量,陈无双展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王重明定定望着影像,终是将脸埋于掌中,泣不成声。
林奕默不作声,只紧紧攥着王重明的袖口。
“那传言中,王重明对自己徒弟痛下杀手是……?”
“都是那陈老鬼干的!”怒气几乎要喷薄而出,出现的那些受害者中,有这位天师相熟的人。
“原是如此。”
沈清不解回望过去,只见白启康面色凝重。
“门派中有一师弟下山,被他偷袭,”白启康深吸一口气,“好在当时师门长辈正巧经过。”
将对方打成了重伤,自己此回下山,本也是奔着对方来的,只是途中法宝预警,自家大哥遇险,他这才转而跑来京市。
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白启耀的危险,归根究底也来自陈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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