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从这群人口中得知了古妖宗的种种恶行，和妖魔邪的残忍行为大致相同，都是以残害生灵壮大自身。

这些年陈长生见过太多类似场面，感觉自己正逐渐对此类事情麻木。

“见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可若是习惯了就不管不顾，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变成冷漠无情的修士。”

陈长生深吸口气，警醒自己不能忘记初心。

随着活的时间越久，见识的场面越多，他初步感受到了那些大能修士的心境变化。

有人选择随心，从而变得麻木不仁、淡漠无情，甚至认为蝼蚁在修仙界的命运唯有死亡。

有人选择警醒自己，时刻保持凡尘心态，不忘自己追求长生不死的最初原因。

其中最典型的例子便是洛柳汐和卓恒，前者正在冲击化神期，依旧心平气和对待他人，后者更是达到了合体期，还能和陈长生平等对话。

就是常与这类人接触，才让陈长生能够经常提醒自己不忘初心。

“哼，谁在议论我古妖宗？是想加入我古妖宗吗？”

蓦然间，一群身型高大的黑衣修士走进茶楼，其体型庞大到有些臃肿。

黑色锦衣遮盖全身，只露出一个脑袋，能隐约看到他们脖颈上有着鳞片纹路。

一时间茶楼的喧嚣声顿停，就连说书人也闭上了嘴巴，面色畏惧地望着这群古妖宗弟子。

“怎么？敢讨论我古妖宗，现在不敢承认了？”

辛渊鄙夷地呸了一声，笑容嘲讽道：“真是一群孬种！软弱且无力，只敢在背后说坏话，有种当面讲啊！”

“小二，上酒！”

辛渊朝着一张桌子走去，座位上的正道们脸色骤变，瞧见对方步伐越来越近，几名正道修士脸色阴沉似水。

他们是刚才骂古妖宗骂得最凶的。

当辛渊走到面前停顿时，那股庞大的真气威压震得几人脸色苍白，最后还是选择了乖乖起身避让。

面子终究没有命重要。

小二弓着身子上前，颤巍巍道：“客官，本店主打茶水，没有酒，您看……”

砰！

辛渊身旁的古妖宗弟子朝桌面猛然一拍，怒叱道：“没有不会去买？难道你要赶我们走不成？”

“好好，我们这就去。”

小二敢怒不敢言，周围人脸色难看，对这群蛮横的古妖宗弟子是毫无办法。

十多名筑基期站在一起，散发的那股妖气让茶楼内众多顾客喘不过气。

在座众人的修为和人数都不及对方，而且也都担心自己出头后没人跟上，导致自己惨死街头。

不属于同一个宗门势力，谁敢把自己的性命赌在陌生人身上？

陈长生无奈摇头，对此难以评价。

古仙道统可以面对妖魔邪无所畏惧，但大多数普通修士无法做到，光凭满腔热血只会害死自己。

这是修仙界的残酷，无法改变。

也不能全怪正道修士软弱，有时候就是枪打出头鸟。

“咦？那边两个妹妹，过来让哥哥仔细瞧瞧。”

辛渊忽然发现茶楼里有两个美若天仙的女人，看得他小腹一阵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