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灵魔王一开口，‘玲珑宝塔’内的各大妖魔也不在拘谨，纷纷发出对张凌云的关心，以及自己的期望与此行的真实目的。

“毒炎蜈蚣为了保护大家已然死，我遇到的战斗况你们也清楚，确定还要现在与我签订契约吗？”

张凌云平里对于这些修为强悍的大妖，都是保持得过且过的态度行事，不止提高了他们的生活条件，还用自己识海空间内的灵力供养他们，但这些家伙竟然敢拿毒炎调侃说事，全然触碰了自己的底线。

“不要将我们与那些垃圾做比较，姐姐是真心想帮你，若要契约也无不可，只不过...…，”

见所有妖魔皆被张凌云的气势所折服，凤羽蜿鹫自觉有些挂不住面子，硬着头皮准备接下这个烂摊子，刚想要开口提出些条件，便被张凌云给打断了。

“契约之事稍后再议，我先解决了这个怪物！”

凤羽蜿鹫的提议十分让人心动，自从失去赤焰这个战斗力爆表的伙伴，张凌云但凡遇到强敌都需赌上命亲自上阵，这样胆战心惊的子并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

自己也曾想过在‘玲珑宝塔’内找个合适的妖魔契约，但熟悉妖魔秉的张凌云迟迟不愿开口，便是怕主动提出要求会被他们威胁，到时迫于压力大答应他们些无理要求，导致契约关系变成不平等条约，自己受到永久的掣肘。

张凌云运转周灵力，已然止住小腿处被划破的伤口，轻捻手指于储物戒指内寻找不用灵识便可战斗的武器，好巧不巧发现些用来烤鱼的金属长签，与众多各色味道浓郁的调料。

“嗖，嗖嗖...…，”

张凌云一连串抛掷出数根铁签，向着多臂水怪的脖颈口等处袭去，看着对方挥动手臂鱼鳞甲片震飞所有铁签，张凌云并不懊恼反而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猛然抛出手中贴附符箓的白色锦缎包，在其即将被多臂水怪震飞的瞬间激活符箓。

“嘭...…，”

随着白色锦缎包被张凌云所贴神火符烧毁，阵阵鲜红的粉末飘洒开来，空气中弥漫着让人无法睁眼的刺鼻气味，多臂水怪虽然被改造至怪物模样，却仍旧无法抵御这红色粉末的威力，七只手臂不断挥动想驱散那粉末。

“看来这怪物不喜欢辣椒粉啊！”

张凌云嘴角微翘露出一丝冷笑，轻捻手指由储物戒指内随手抓了柄长剑，形闪动再次冲杀上去，凌厉的剑芒直奔多臂水怪脖颈而去。

被辣椒粉渗入双眼的多臂水怪，顶着没有眼皮的双眼不断晃动脑袋，试图驱散无法视物的莫名不适感，却在感应到危险来临时，条件反的环抱双臂，将整个头包裹在手臂的鱼鳞甲片内，挥动其余手臂阻拦可能遇到的袭击。

失去最佳攻击目标的张凌云并不气馁，释放灵力赋于手中长剑之上，形闪动来到多臂水怪后，向着已然失去一只手臂的侧砍下。

“咔嚓，吼...…，”

长剑的幽幽光芒划过虚空，随着阵阵骨碎裂的声音响起，多臂水怪的胳膊被张凌云所持长剑劈断，受到重创的多臂水怪发出阵阵嘶吼声，猛然转胡乱挥动手臂，直接将张凌云手中长剑打飞了出去。

如此良机张凌云怎会轻易错过，轻捻手指想从储物戒指中再挑件武器，却尴尬的发现没有趁手的兵器，张凌云刚捡拾被打飞的长剑，却发现多臂水怪已然恢复了视力，站在长剑上方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发觉突袭无望的张凌云，小心翼翼的释放一缕灵识之力，自觉灵识已恢复近两成，应该足够支撑发动大量符箓攻击，不由得露出一丝怜悯的笑容。

张凌云挥动手臂于虚空中绘制出神行符贴附自，形闪动冲将出去远离多臂水怪，同时抬手帅气的打出个响指，激发隐没与暗中的定符。

“嗖，嗖嗖...…，”

张凌云强忍阵阵刺痛感，骤然释放刚刚恢复些的灵识之力，控制虚空中数十道符箓同时激发，无形的灵力波动如闪电般坠落下来，纷纷向着多臂水怪砸去。

“唰...…，”

手持敌人遗落双剑的多臂水怪，虽不知何物偷袭而来，却依靠妖怪的本能躲避攻击，同时挥动手中长剑不断劈、砍由灵力构成的符箓，由于多臂水怪的积极防御行为，星星点点的符箓碎片飘洒与虚空中，竟没有一张符箓成功击中目标。

眼看这唯一的机会即将泡汤，焦急万分的张凌云灵光一现，轻捻手指从储物戒指中取出数个瓷瓶，满眼不舍的将它们抛掷出去。

“吼...…，”

已然凭借挑件反挥动手臂的多臂水怪，并未发现袭击之物发生了改变，直到挥剑劈开瓷瓶，发现内里飘洒出褐色粉末直往眼睛里飘，呛得自己喉咙发痒无比难受，多臂水怪才发觉又被耍了，随即狂吼一声发泄心中不满。

多臂水怪这眨眼之间的动作停止，使得张凌云再次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即刻驱使仅剩的几张定符从天而降，在靠近多臂水怪时骤然散开。

数张符箓于多臂水怪可见范围内飘，吸引住失去理智的水怪注意力，张凌云则看准时机驱使位置最佳的符箓，直奔多臂水怪后脑贴附而去。

“哈哈，哈哈，这孜然粉的味道很不错吧！跟小爷斗就是作死！”

看着被定住形的多臂水怪，张凌云直接抛出手中短刃，一道寒光划破虚空直奔多臂水怪口而去，没有任何阻碍的刺入其中。

确定多臂水怪无法反抗的张凌云，踱步来到这个让自己丢脸的家伙跟前，抽出他手中捡拾自己的长剑，挥动手臂砍下他侧仅剩的两只胳膊，看着多臂水怪极为不协调形，不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主人，这怪物没有灵智，不过是被调教成杀人的武器而已！”

游方虽然无法帮忙，却始终关注着张凌云的战斗，看到主人战胜劲敌刚想发声恭喜时，却发觉张凌云此时的行为有些过于血腥，随即改口劝慰起来。

“十人出一个黑毛水怪，百人出一个高阶水怪，那这种被改造的怪物需要多少人！？”

张凌云近乎咆哮的喊出自己的疑问，心中却充满了对于普通百姓的怜悯之，那些无缘大道的愚笨之人，错信了‘天照神教’的蛊惑，以为参加这些奇奇怪怪的实验便能延长寿命，结果却变成人不人妖不妖的恐怖怪物，不但失去的自我意识，还变成了和国人手下的棋子。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籥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处张凌云识海深处‘玲珑宝塔’的死灵魔王，发觉张凌云绪不太好突然开口，他并没有长篇大论的分析整件事的是非，而是引用《道德经》中的一段话，试图让张凌云明白自然循环往复的道理。

天地视万物与草扎成的狗一样，没有贵分别，世间万物在其眼中一律平等，圣人的眼中百姓与草扎成的狗一样，没有高低、贵的区别，圣人对待所有百姓皆一视同仁，不会有分别心。

“依你之见他们的死不过是命该于此吗？”

张凌云无法理解死灵魔王口中的所谓平等，可能自己的觉悟还未达到那般高的境地，现在的自己仍旧无法脱离凡世，更无法眼睁睁看着那些人送死。

“你可以这么理解，毕竟凡人的命数早已决定，他们不过是按部就班的喘息而已！”

死灵魔王无法将所知的事和盘托出，却不想张凌云像自己一样，因干涉凡人的生死而惹怒‘圣人’，最终落得四处躲藏不敢露面的悲凉境地。

“呵呵，这样活着也很有趣嘛！”

十分疲惫的张凌云不想再聊下去，抬眼看向双眼不住抖动的多臂水怪，抬手将长剑搭在对方脖颈处，极为认真的看着对方眼睛，：“能开口说话嘛？”

张凌云看着水怪的眼球停止了抖动，神色坚定的盯着自己，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来，十分确定这多臂水怪不仅灵识健在，而且还拥有能自由沟通的能力。

“只要你将所会的法术交给我，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很划算吧！”

张凌云略显激动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相对个已经没有杀伤力的水怪，张凌云更加无法忍受接连遭受的暗算，若能换取和国人所施展的法术，再用他们擅长的法术击败和国人，绝对比杀了这个多臂水怪更为解恨。

听着二人就快吵起来的游方，自知份尴尬不好插话，在一旁如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直到张凌云主动平息了纷争才缓过气来，却被多臂水怪突然展现出的灵识再度震惊到。

“不...…可能，天...…皇陛下...…万岁！”

多臂水怪还以为对方大发慈悲想放自己，却等来个出卖法术换取生存的条件，多臂水怪回想起二人战斗时的场面，瞬间明白张凌云的小心思，随即拒绝了他的要求。

多臂水怪猛吸一口气紧咬牙关，激发体内早已设置好的法印，整个妖开始疯狂颤抖起来，唯一能表达自意识的眼球，更是左右不住的旋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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