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仔细辨认一番,几人发现这灵力丝不但韧性十足,还有些阻碍灵力流动的作用,众人毫不吝啬的对张凌云夸赞起来。亲亲
“待着这里看着很安全,可咱们跟这王阿祀在一起,岂不是等下要对战神魂啦!?”
刚还以为逃过一劫的张凌霜,被三师兄的行为赤裸裸的打了脸,已然不知该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
“师妹,现在若想出去还来得及!”
始终面带笑意的张凌云,猛然睁开双眼盯着张凌霜,声音略显冰冷的说出心底真实想法。
“没,霜儿就是有些害怕而已,三师弟继续!”
深怕自家这傻媳妇提出去的说辞,张凌宇一把揽过张凌霜的肩膀,待给出最终结果后,带着媳妇去远处阐明厉害关系。
将其独自在外可能碰到邦强者,张凌云无法分心打开防护屏障,大家只能眼睁睁看她独自战斗等事,一一列举出来。
向着身侧紧张兮兮的师兄弟,张凌云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微微点了点头以示安心,再度紧闭双目慢慢驱散着心底的烦躁感。
感觉心态逐渐平稳的张凌云,猛然释放周灵力,随即将左手食指立起,用右手握其指,拇指放进内侧,施展出‘智拳印’念出大如来心咒,:“九字真言术,‘裂’...…至此修得透视之神通!”
虚空中淡金色阵法光圈,待圆环中法印已然成型,张凌云即刻加强灵识输出,驱使光环向王阿祀缓缓落去。
直到那蕴含可更改记忆的法印没入其体内,张凌云所释放的灵识也共同进入王阿祀体内。
此时的张凌云好似颗细小的尘埃,跟随法印在王阿祀体内细窄的灵脉中艰难前行。
若非有法印的指引方向,张凌云的灵识之力十分强大,就王阿祀这经过改造的复杂灵脉,若非会让人有进无回!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张凌云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才来到王阿祀体内能量汇集之所。
感受面前似曾相熟的场景,王阿祀那本就薄弱的神魂被锁链禁锢着,张凌云只觉一股莫名的寒意涌上心头。
作为噬魂容器而存在的王阿祀,本体神魂应该无比强大才对,可以王阿祀现今神魂的状态来看,他应该从未行使过自己的这个权利。
虽然这王阿祀并非众人心中所想,是个十恶不赦的家伙,但即便自己心善留其一命,他也不过能再坚持个一年半载而已。
理清王阿祀现状的张凌云,由识海空间调转数颗灵力球,将其分散成无数细小的碎片送入其体内。
保证王阿祀体状况稳定的同时,张凌云加强自灵识之力输出,施展的‘裂’字法印,缓缓缠上那些锢王阿祀的锁链,一点点将其瓦解破坏!!
“嗯,嗯哼...…!”
陷入昏迷状态的王阿祀,好似正经历着某种痛苦,紧闭的双眸极速的转动起来,咬紧的牙关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即便被定身符阻碍了行动能力,仍能感受到王阿祀微微的颤抖的身躯,其周不断溢出的汗水已然浸透了衣襟。
“我已输入灵力解除她被锢的神魂,结果等会便知道啦!”
张凌云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周围紧张兮兮盯着自己师兄弟,缓缓开口将王阿祀现状说明。
“啊,混蛋,我要杀了你!”
就在众人闲聊之际,王阿祀的一声惨叫,瞬间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张凌云即刻驱使数张定身符贴附而上,防止回忆起什么悲愤交加的记忆,将众人当成坏人或撒气桶,而发生不必要的激战!
“王阿祀,冷静下来,我们是‘正一教’的天师,有何冤屈说出来!”
曾不止一次随师尊下山除祟的张凌霄,看着面前应该是本体回神的状态。
即刻冷清着一张脸,释放一缕灵识严肃而认真的报出名号,静待王阿祀自己安静下来。
“呜呜,呜呜...…!”
近乎疯癫失控的王阿祀,记忆中的恐怖画面不断闪现,直到发现跟前还有旁人存在,瞬间安静了下来。
王阿祀努力抬眼,看清不远处几位道士打扮的少年,感觉面前这些人不会伤害自己,好似发泄般的失声痛哭起来。
“王兄,你还记自己怎么变成这样的嘛?”
张凌云见王阿祀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语气平缓的询问起对方过往,希望能尽快了解有关魔族的秘密。
“哈哈,哈哈,你们这群道貌盎然的神仙,竟然还会关心我们的死活,想当年...…,”
被无数血腥画面所困扰的王阿祀,露出一抹鄙夷不屑的笑意,缓缓将痛苦的过往描绘出来。
只有这样才能让面前这群不作为的家伙,知晓百姓都活在怎样悲惨的世界。
王阿祀作为一家之主,上有老母需要奉养,下有两个半大的娃娃嗷嗷待哺,为了生计便跟随个镖局外出走货。
本来日子过得很逍遥自在,可在末法日历雍帝一年三月二十那日,王阿祀迎来了自己人生黑暗的开端。
押运镖车途中,穿着宽敞锦缎奇装异服的人突然出现,在绝对高武力的对战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晕了所有人。
待王阿祀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个两米见方的石室中。
刚开始每天都有人送吃送喝,除了没有自由生活的苦一些,还算活得下去。
可不知过了多久,王阿祀身侧的石室突然被打通,一个与其身形相似,同样高大威猛的男人出现在里面。
本以为多个人能聊聊天排解寂寞,却没想到这是暴露血腥生活的开端。
原本每日丰富足量的食物,变成两个冰冷的馒头,刚开始王阿祀与那壮汉还能平分食物,等待着投食者大发慈悲。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壮汉开始不满整日饿着肚子,开始抢夺王阿祀的食物。
几天下来本就瘦骨嶙峋的王阿祀,终于撑不住饥饿感,悄悄将壮汉击晕,获得了能支撑活下去的重要食物。
正是这次反抗,捅破了王阿祀与壮汉间的阴暗面,醒来的壮汉直接对王阿祀拳打脚踢,势必要取其性命。
不想让家中儿女无亲无靠的王阿祀,硬是凭借自己从镖局学到的三脚猫功夫,将壮汉击杀。
虽然王阿祀被打的浑身淤青,却得到了投食者的丰富奖励。
三十余道丰盛的佳肴,妙龄美女带着灵丹妙药,为王阿祀医治伤患。
本以为又能过上一段消停时光的王阿祀,在清晨醒来时,猛然发现一道石壁正缓缓升腾。
还未等王阿祀反应过来该如何应对时,身形娇小的男人从地面窜出,开始用磨尖的鸡骨袭击王阿祀。
在一番殊死搏斗后,王阿祀终于战胜了那个男人,获得了活下去了机会。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王阿祀便在休息……等待……对战之间,来回循环。
直到击杀了二十位对手后,王阿祀被强行逼进一处奇怪的封闭密室中。
随着腥臭无比的鲜血灌满石室,王阿祀好似神魂离体般游荡在血池中。
周围血水的温度在不断升腾,王阿祀的神魂被一点点分离,血肉慢慢被化为血水,在经历了蚀骨灼心般的痛楚后晕厥了过去。
待到王阿祀再次醒来时,已然站在自家的庭院中,看着那支撑自己活下来的家人,王阿祀无比开心的冲进屋内。
本应是亲人重聚的一幕,却发生了让人无法接受的事件。
王阿祀开始不受控制的行动起来,不止亲手杀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家人,连村中的老弱妇孺都不放过,那日通县王家村百余人无一幸免!!
“你可还记得自己被关押的地方!?”
“哈哈,哈哈,群冷血无情的家伙,就在距离村庄七百里外的仙,仙...…,阿...…!”
刚要说出具体位置的王阿祀,好似受到某种限制一般,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下面的话。
即便王阿祀发出声嘶力竭的呼喊声,或重复先前已然说过的话,却始终无法说出‘仙’后面那几个字。
“王阿祀,我现在为你解开禁制,你写出那处囚禁关押你的地方,同意吗?”
“我不会做其他的举动,只要你们能帮我报仇就行!”
得到王阿祀保证的张凌云,掐指捏决解除了附着在其周身的定身符。
“嘭...…,”
重新掌控身体自主权的王阿祀,由于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血液循环不畅,直接扑倒在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咔,咔咔...…!”
正在张凌云驱使金色绳索准备松绑,解出王阿祀一只手写字时,清脆的瓷器破碎声隐隐传来。
“母亲、媳妇、孩子...…是你们来接我了吗?”
此时的王阿祀突然疯癫起来,周身不停的颤抖起来,脖颈极力向着虚空伸出,好似眼前有着让其最为在意的人。
“坚强一点!你还没给妻儿老小报仇!还未给枉死的村民报仇!”
“哼,哼唧...…,”
眼着眼神愈发涣散,努力张嘴却说不出话的王阿祀,张凌云不顾危险来到其身旁,释放一缕灵识进入其体内。
试着去修复王阿祀愈发飘忽不定的神魂,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进入他的身体。
“相公,你看那个傀儡的肚子...…,”
远远观望事态发现的张凌霜,不经意间发现王阿祀肚子上,原本不易察觉的缝隙,已然便成肉眼可见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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