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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和晓玲准备返回雅间走到走廊中时，孙志也出来上厕所，他与柳絮和晓玲擦肩而过时多情地笑了笑。

晓玲认为这正是个机会，对柳絮使了个眼色。

柳絮丢下晓玲自己进入雅间。

任艳已经有几分醉意，开始转着圈儿给黑娃那些弟兄敬酒。这个半老徐娘喝了酒脸蛋红润润的，倒显现出几分女人的姿色，说明她年轻时确实是个人见人爱的美女，怪不得原来的省委郝副书记都能把她看在眼里，并收入情妇之列。

黑娃这时坐到身边来，对柳絮说，絮姐，帮马学瑞讨债的事我已经在进行。

柳絮问，到什么程度了？

黑娃说，我和马学瑞写了个协议。

柳絮问，什么协议？

黑娃解释说，为了便于讨债，我和她写了一个合作协议，证明我和她曾经是合伙人，手续上把合作时间往前写了几年。这样我就能够以债权人出面与对方要钱。对方见到这种手续只能把我当作债主，这样我要起债来就理直气壮，对方也必须认真对待，接下来我再采取一些黑社会的讨债方法也就顺理成章。

柳絮笑道，黑娃兄弟，你可真英明，如此一来，你自己就成为了债权人之一，对方也就不敢赖帐，你就可以尽情使用你的招数。

黑娃说，没错，这样也可以省时省力，尽快把马学瑞的钱要回来。

柳絮说，你那天与她喝酒时也太慷慨了些，要百分之五的讨债费已经够少的了，你怎么可以说一点也不要呢？

黑娃说，我那不是给絮姐个面子吗？

柳絮说，百分之五已经是给我的面子了，再少就不合情理，更不能不收费。

黑娃说，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既然说成那样就不能出尔反尔。

柳絮说，这件事怪我，我应该先和你通气，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黑娃说，絮姐你不必内疚，这是小事一桩，结交一个朋友或许比那点钱更重要。

柳絮说，你要这么理解我也就放心了。

黑娃把话题一转，悄声对我说，有件事需要絮姐出面摆平。

柳絮稀奇地问，有什么事还有你黑娃兄弟摆不平的？

黑娃说，赵清局长的手下在秘密监视着我们的行动。

柳絮说，是嘛？你们不过是帮人讨债，有什么事值得他派人监视？

黑娃解释说，絮姐，我们这一行当随时都有触犯法律的事情发生，假如警察要找我们的毛病的话，那就是磨道里寻找驴脚踪，没有找不到的。

柳絮奇怪地问，难道帮人讨债也犯法？现在这一行的人不是到处都有，而且很时髦吗？

黑娃见柳絮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只得示意她出去找地方详细说。

柳絮和黑娃便找了个理由离开酒场。

此时，任艳仍然和弟兄们拼酒。

走出雅间时，晓玲已经和孙志把话说明白，正要进雅间，与黑娃和柳絮迎头柳絮相遇。

黑娃说，晓玲，你也跟我们来。

晓玲似乎明白黑娃的意图，就跟着他们来到另外一个雅间。这个雅间的客人吃完饭已经撤离，黑娃把钱交给那个正在收拾雅间的女服务员，说，我们几个在这儿说会儿话。

女服务员说，好吧！说着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端走。

黑娃他们三个人就坐到那个空雅间里说话。

黑娃说，絮姐，老实告诉你，我们除了帮人讨债之外，还有别的生意。

柳絮警惕地望着他，问道，什么生意？不是和黑熊一样到缅甸那边贩毒吧？

黑娃说，那倒不是！

柳絮说，你不是说不做类似黑熊那种生意吗，究竟什么事？

黑娃说，最近黑熊大哥的老相识突然从缅甸过来找我，要求和我合作做生意。我本来想拒绝他，可他手里攥我的把柄，要挟我。

你有什么把柄被人家攥着？柳絮问。

黑娃难为地说，絮姐，黑熊在世的时候，我曾经跟着他们去过南方一次，但是我不知道他们在搞毒品交易。昨天，那个人找到我，请求我与他们合作。假如我不合作的话，他们可能就会出卖我。事到如今，我只得求絮姐帮忙，找赵清局长谈谈，帮我过这一关。

晓玲也帮忙说，是呀絮姐，他的事我也是刚才才知道，咱们得帮帮他。

柳絮说，既然只是合作过一次，罪过应该不算很大，可以找赵清把事情说清楚。对方继续找你麻烦的话，你完全可以报警。

对方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我个人并不害怕，只是担心弟兄们跟着我吃亏。

柳絮郑重其事地说，这事没得商量。你要是我的兄弟，必须马上将此事处理妥当，今后千万不能再与毒贩有任何来往，并且永远远离毒品，否则我就没有你这个兄弟。

黑娃一看柳絮发火了，一时不知所措。

晓玲也呆呆地望着柳絮，不知如何帮黑娃说话了。

柳絮说，你们仔细想想，然后给我一个答案。她说罢起身离开雅间。

黑娃和晓玲抬头望着柳絮离开，两人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晓玲想想说，要不我们悄悄找徐丽，让她跟赵清说说。

不行，要让絮姐知道了那还了得？

那怎么办？

让我想想。

想什么？你不会真的听絮姐的，主动去找赵清投案自首吧？

我若决心远离毒品的话，就只有听絮姐的。

你自己找警察能讲得清楚吗？

怎么讲不清楚？我不过是陪黑熊去了一趟YN他们接交毒品我并不在现场，那个要挟我的人也不过是在吃饭的时候见了他一面，我自始至终没有见到过****，也没有直接参与。

晓玲说，既然这样你就可以听絮姐的，直接去公安局说明情况。政府就会宽大处理，你就不会有什么事。

黑娃说，我担心的不是自己本身，而是担心那些毒贩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到时候我就说不清了。

只要你真的没有参与贩毒就什么也不怕，何况还有絮姐呢，她不可能不帮你。

黑娃和晓玲回到雅间时，柳絮已经坐到座位上。任艳似乎已经醉了，孙志正扶她退场。

大家都已经喝的差不多了，黑娃就宣布散场。

柳絮和黑娃以及晓玲去医院看望一下黑娃的母亲。

老太太已经不醒人事，柳絮把买的礼品放下，安慰黑娃几句后就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