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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话题一转，问道，黑娃最近忙些什么？

徐丽说，他一直在帮人讨债。对了！马学瑞的债他给要回来了。这个人很讲信誉，没收马学瑞的钱。马学瑞过意不去，买了几部高档手机让我转交给黑娃。黑娃还是不收，我只好退还给马学瑞。

赵清说，黑娃是看柳絮的面子帮助马学瑞讨债，他要是收了钱那就不是他黑娃了。

徐丽说，这话有道理。

赵清说，柳絮帮了他很大的忙。

徐丽马上明白了赵清的意思，笑着说，关照黑娃是你的功劳，我首先得感谢你。要不是你关照着，他们曾经参与贩毒的事情就要暴露。

赵清郑重其事地说，我关照一时，关照不了一世。他们迟早要出事，所以你要提醒柳絮与黑娃他们有分寸地来往，千万不要投入过大，否则你们将来难以脱身。

徐丽心直口快地说，除了让你帮忙罩着他涉及毒品之外，他们好象还没有其它违法的事情。

赵清说，涉及毒品之事我也没有充分的证据，所以只能帮你替他先压着。但是我告诉你，市局正在派人调查他。他总归要犯案，你们要和他保持距离。

徐丽说，你不是答应要关照他的吗？

赵清说，我只是个分局局长，市局要调查他，我怎么阻拦的了？

这消息可靠？

难道我会骗你不成？

徐丽说，那他该怎么办？

赵清说，你们劝他去自首，只有这一条道，否则他真的要有麻烦。

我劝他？他能听我吗？

劝不劝在你，听不听在他。你劝他自首就尽了朋友的义务。他不听的话，将来出了问题也不能怪你不够朋友。

徐丽说，只有这一个办法吗？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

赵清说，党中央新一届领导上台后，加大改革开放的步伐，并且开始有力度的反腐倡廉，各行各业一切都在走向正规。公安系统也在大抓不正之风，市局也要做出几件象样的案件来。黑娃涉及毒品成了警方关注的案件，如果黑娃还算精明的话，自首是最好的结果。

徐丽说，可是，你拿了人家的好处办不了事，将来暴露了如何了得？

赵清顺手把一张银行卡掏出来递到徐丽面前说，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请你把这张卡还给他。并让他不要心存幻想，还是正视现实吧！

你不帮他了？

帮不了，我不能为了他引火烧身，好在他的事情还没有完全暴露。

徐丽为难地说，我怎么向黑娃交代？

钱还给他，告诉他我不是那种为了钱财而不顾一切的人。然后你再好好劝说他去自首。

没有别的选择？

别无选择！

那好！我去找他谈谈，顺便把银行卡还给他，看他什么态度。徐丽说。

委婉一些，免得他狗急跳墙。

什么意思？

一个黑社会头目，一旦到了穷途末路之时，谁能想到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没那么严重吧？

很难说！咱们必须稳住他，防止他做出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来。

他能怎么样？徐丽不解地问。

赵清说，难以想象，黑社会头目的思维和常人不一样，我也说不准他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噢！

赵清又拿出一张卡交给了徐丽说，你把这张卡也拿上。

什么意思？徐丽不解地问。

赵清说，曾经借你的钱，现在还给你。

徐丽笑道，咱俩还分那么清？为什么要还我？

那时没有只要向你借，现在有了就得还你，情人是情人，朋友是朋友，有借就有还才是真朋友。

你太认真了吧？是不是因为村野你就和我生分了？

不！好朋友清算帐，该认真的时候就得认真。

徐丽只好把卡收起。

两人一时无话可说。

徐丽转变话题问，你最近跟嫂子张银美关系如何？

赵清不冷不热地说，还是老样子。

徐丽问，你最近身体怎么样？还能和她做爱吗？

赵清叹口气说，工作太忙，累得要死要活，几乎要丧失**了，哪还有精力与她缠绵？

徐丽微笑着问，你的阳痿病是不是又犯了？

赵清无可奈何地说，工作太忙了，几乎没有心情去想那事。

徐丽说，不对，这是病，我带你去找黄鹤老中医瞧瞧，肯定能够治好的。

赵清说，我吃美国进口药“伟哥”都不太管用，一个老中医能治了吗？

徐丽说，你不能依赖进口的性药，象伟哥那些东西暂时管用，服多了反而伤害身体。我给你说过，克鲁就是过于依赖壮阳药，结果丧失了***野草带他去看黄鹤老先生，黄老先生只给他服二十服中药他就开始恢复，后来仍然找黄老先生继续服药，如今已经完全好了，还准备和珍妮结婚了。假如没有恢复健康的话，他怎么可以娶人家一个闺女做老婆？

赵清疑惑地问道，照你这么说，他病好之后没有再找你上床？

徐丽苦笑着说，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我要和村野结婚，不能和他不清不楚的。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

赵清说，那个老中医真的那么神？

徐丽说，不信你可以去试试呀！克鲁的阳萎病就是他给治好的。

赵清说，听说黄鹤老先生了不得，很想去看看，但是我有点讳疾忌医。

你已经发展成心理疾病了，再不去看医生就要更加严重。明天早上我带你去找野草，让他带你去看病怎么样？

明天白天局里有会议，我走不开。

那就明天晚上。

晚上脉象不正，他能号出什么原因吗？

没问题，好中医根本不用看时间，只要一把脉，再听你说说病情就行。

赵清说，要么现在去找他？

徐丽说，不行！这都晚上九点多了，再说你也喝了酒，脉象不准。明天下班后我让野草伯父提前给老先生去个电话，约约他。

赵清只好答应说，那好，明天下班后咱们去。

徐丽说，好，我联系好了就打电话告诉你。

赵清说，一切听你安排。对了！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租用天问大厦袁平平他们柜台那个骗子侯英被抓住了，现在案件已经查清。你让柳絮去找袁平平吧，把她买假鳄鱼包的钱拿回来。

徐丽奇怪地问，袁平平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告诉柳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