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说，我给国内打个电话吧，让他们秘密调查调查他俩的情况，假如可疑就让文一和汤丽盯紧他们，不能疏忽大意。

只能这样了。村野说。

柳絮说，还有，你要让导游把出国护照看紧了，除了上飞机之外不能随意发给团员，特别是咱们怀疑的这几个人，更不能给。

村野说，絮姐，白天在旅途中导游把大家的护照拿在手中是为了应付海关的检查，可是到了晚上就不得不把护照交给本人，以防警察查房。

柳絮说，当团员们入住酒店之后可以将护照收回，假如有警察来查的话，再让导游拿着护照去跟警察解释。

那样行吗？作家们会不会有意见？

柳絮耐心地说，把道理讲清楚大家也能理解，个别人别有用心当然会反对的，但是要顾全大局。你和导游商量一下，他毕竟是咱们聘用的，要求他和咱们合作。

村野说，好吧，我找导游商量。

柳絮说，兄弟，你我肩上的担子可不轻，要小心谨慎。

絮姐我知道，当初我坚决要你也跟我一起带团就是为了让你帮我，我缺乏当领导的经验，也缺乏组织能力，还需要絮姐的鼎力相助。

你放心，我既然担任了副秘书长，就和你肩上的担子一样重，为了父亲我也要和你并肩战斗。从现在起，我们要提高警惕，防止意外事件发生。到了欧洲之后，要挑个适当时机召集党支部开个会，让党员帮们协助我们工作，把企图出逃的事件消灭在萌芽中。

好！兄弟听你的。

此时，刚好支部书记胡建举着相机来到柳絮和村野的身旁，他说，两位秘书长，我给你们拍张照片，在海湾留下永久的记忆。

柳絮将村野拉到自己身边，然后说，胡书记谢谢你，我们姐弟俩正需要留张合影呢，海湾可是多事之地，值得记忆。

胡建就给柳絮和村野拍了张合影。

柳絮到相机前观看一下说，很好，背景是海湾，很有价值。胡书记洗好相不要忘了送我们。

胡建说，柳总你放心，我忘不了，到时候我会亲自将照片送给你们的。

柳絮借机说，谢谢！你们俩聊，我得找个人谈点事。她说罢顺着海滩离开了。

村野就和胡建商量起了支部开会的事情。

作家考察团在海湾参加过后，大家就坐车向市中心而来。

多哈的市中心很漂亮，大巴从海湾把考察团拉到了市中心，在一家超市前停下，人们走下车来到超市里参观。

毕刚走进超市后发现曹颖走在最后边，于是他放慢脚步，等她赶上来。其它人都从他前面走过去，冷雨和祁忠边走边谈论着海湾战争的老话题，村野和水华也说笑着超过了他。

曹颖知道毕刚在等她，她走过来故意说，怎么不走？等我？

毕刚望一眼前面的人们，然后悄声说，你向村野解释了吗？

曹颖回答说，解释了，不过看他的样子并没有把我们之间的事当回事，你是不是神经有点过敏？

毕刚说，不，你错了，你难道忘了文联和作协领导的话啦？他们最担心的就是考察团内出现滞留和出逃现象，所以左云书记才把他在美国见到和听到的情况说得那么吓人，其实就是要告诉大家不要产生那种想法。村野是秘书长，又是这次出国考察的发起人、组织者，他更加害怕。你还记得吧，在组团过程中他对你的资料特别细心，连你在国外的那个男同学奇峰的事都问得那么细，他是在防备你呀！他曾经问我认识不认识你，我就担心他怀疑咱俩，所以没有给他说真话。昨天晚上咱俩在飞机上的事让他亲眼目睹了，他能不怀疑咱俩吗？

不会吧？你不要说得那么吓人，再说关于奇峰的事是我主动对他讲起的，不是他问出来的。

毕刚说，你为什么要对他讲奇峰？他最害怕的就是咱们在欧洲有人，有关系，你怎么不明白呢？

可是……可是开始时你并没有告诫我，我也是无意中说出的，我说我要写一部长篇小说，名字就叫《巴黎之恋》，他说你为什么要写自己不了解的题材呢，他这样一问我就把奇峰的事说了出来。

毕刚摇了摇脑袋说，你呀！总是不动脑子。好了，不说这件事了，我要提醒你的是，飞机在德国的法兰克福降落后，你要把护照拿好，一出机场我们就见机行动，你要看我的眼色行事。

曹颖担心地说，要是他们看得紧怎么办？

六十二个人，他们能看得过来吗？

曹颖说，柳絮是个精明的女人，也是考察团的副秘书长，她好象时刻在注意着我们。

你不要神经过敏，她怎么会知道咱们要滞留？

曹颖说，柳絮可不是一般人，人家是美心集团公司的总裁，看她平时不和众人多说话，可我总觉得她在监视着我们。

毕刚说，你多疑了吧？柳絮没有道理怀疑咱俩。

还是小心点为好，千万不要让她察觉到什么。

毕刚说，行，咱们多个心眼就行。

到了法兰克福后，假如没有机会逃离考察团怎么办？曹颖担忧地问道。

那只能再寻找机会了，一旦护照被收回去，我们走脱也危险，欧洲对非法移民打击力度很大，没有护照寸步难行。假如在法兰克福走不了，那就只好想办法偷出护照再走。

曹颖望着毕刚说，能偷上吗？

毕刚说，试试吧。他说着抬头望见村野正站在超市柜台前向这边张望，他赶快说，咱们往前走吧，村野在观察咱们，一般情况下咱们少碰头，免得他和柳絮再生疑心。他说完丢下曹颖快步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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