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书记还是市长？野草问。

书记仍然是秦勇，但他可能也要调。我任市长，下星期一王部长陪我去上任。

野草说，太好了，我祝贺老同学荣升！来，握握手表示祝贺！

于是两个要好的同学热烈地握手。

左云说，事情来得突然，崔莹莹从作家考察团中出逃的事件也轮不上我着手处理了，可能要交给下任党委书记去处理。

马婷说，祝贺左书记荣升市长之职。那么谁来任文联党组书记？

左云说，河头市副书记马一飞回来任文联党组书记。

野草有些吃惊地问，马一飞？真的是他出任文联党组书记？

没错，省委组织部王部长已经告诉我了，后天我就和他办理接交手续。

野草说，我仿佛听到关于他的一些问题，好象河头市有人在告他。

左云说，我也知道，但是组织上既然调他回来任文联党组书记，估计他的问题不大，否则也不可能得到组织的提拔。

野草说，河头市的书记是我的大学同学秦勇，马一飞的事情我多少听说过一些，有人还在告他。这个人好象不太地道，当年在河源县当县委书记时，村野的一篇小说写了一个专门下乡睡农村小姑娘的县委书记，结果他认为影射他，就要把村野从文联除名，幸亏我出面让秦勇把他调到了市文联，否则村野就惨了。

左云吃惊地问，有这种事？

野草说，柳絮亲口告诉我的，怎么能有假？

左云说，现在一些国家干部生活越来越不检点，假如这样任其发展下去的话，有一大批干部要丢掉自己的本质。

野草说，确实应当抓一抓这方面的纪律了，咱们身边这样的事例太多了。

左云说，党中央已经开始重视干部腐败问题了。

但愿尽快严肃处理干部腐化堕落的问题。

左云把话题转向马一飞，他说，组织上大概认为马一飞没有多大事，所以才调他回来任文联党组书记。他调来后你还务必要与他搞搞好关系。

野草说，老同学你放心，我这个人不愿意与人争斗，一心想搞好自己的创作，当然了既然担任作家协会主席，就得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眼下你调走，崔莹莹这件棘手的事情还得我亲自来处理，估计新任党组书记也要过问的。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没有多大私心，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但我还是为村野担心，他毕竟和马一飞有过节。

左云说，马一飞毕竟已经成长为国家正厅级干部，我估计他不可能把个人恩怨带到工作里面来。

但愿他不是那种小人。

左云说，还有关于崔莹莹滞留欧洲的事件，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作协主动承担了崔莹莹滞留的责任也就没事了，并不是咱们主观上的错误，你说对吧？

野草说，这事我已经想好了，出院后我就在文联干部职工大会上做检查，主动担当自己的责任。

左云说，水华已经找过我了，他已经向我坦白了他的问题。作家企业家联谊会的一些赞助款确实是被他和杜保贪污了。他把贪污款交了回来，检查材料已经递到我的手里了。

野草从枕头下面取出一份材料来说，他也主动来找我了，并且也给了我一份检查材料，估计和给你的那份内容相同。

左云接过材料扫了一眼说，没错，是他的交代材料。可是这件事我仍然要向新任党组书记交接，你得主动找马一飞征求处理意见。

野草说，你放心，我必须按他的想法去做。水华怎么处理也听他的，你说呢？

左云说，我是马上要离开的人了，没有话语权，你去妥当处理吧！

野草说，你去河头市任职前，我得安排宴席招待你，祝贺祝贺！

不用了，你还在住院，等你们出院后，我从河头市回来咱们再聚。

也行！

马婷说，要不哪天晚上到家里小聚一下，我给你们做红烧鲤鱼，让你们几个同学乐和乐和，到时候把全广殿也叫过来。

野草说，你嫂子这个建议不错，就咱们几个人聚聚，也算我们给你送行。

左云说，你还住院呢！怎么可以？

野草说，你都看到了，没有多大事，白天在医院输液，晚上回家吃饭没有问题。

左云说，那也行，就咱们几个人小座一下。

马婷说，那就定在后天晚上，再让野草输两天液，到后天就更精神了。

三个人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