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情？”张大牛听他说出这番话，虽然明知他不会放过自己，依然还是产生了一丝侥幸心理。“承了我的情，难道你就会放我一条活路？”

“死罪难免，但是活罪可恕！”他笑了笑，说出这句绕口的话。见他不明白，费云还好心的解释道：“你虽然不免一死，但我却不会把那件事说出来。而你在她心中，也能保留一个好印象。在世人心中，你也会是一个力克兀一老魔的少年英雄……这，就是我给你的报答。”

“说到底，你不过是怕我败坏了西昆仑的名声。”任何兄妹情深，都抵不过利益的驱使。费云如果怕她伤心，完全可以用另一种更加不为人知的方式杀掉他。但是考虑到门派的名声，怕这小子四处张扬，所以不择手段的要在这里弄死他。所以为了妹妹什么的，全都是他的借口。在费云这类门派掌教的眼中，门派利益高于一切。

“我知道你心有不甘。”费云也不是完全冷漠。他突然想到张大牛之前对费清提出的那个古怪要求，知道是他最后的挣扎，也不去阻止，只是微笑着说道：“以我的身份和实力，对毫无还手之力的你出手，确实是以大欺小。既然如此，我也就给你一个机会。我知道你借她之手布置，想要伺机扳回局面，我在此立誓，绝不再插手接下来的事。只要你能够靠自己的力量活下来，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那件事我也不会再提。”

在费云看来，张大牛也有可取之处。这小子虽然用不道德的手段侵犯了自己胞妹，又强行抹去那一段记忆，但到底治好了她必死的伤势，又帮助她尽快恢复实力，甚至还再进一步，就连渡劫的把握都至少增加了三成。况且这小子明知自己的计划，却不对费清说起，显然是怕她平白伤心。待她之心，足见诚恳。

“以你的身份立誓，我还是信得过的。”张大牛得到了他的承诺，虽然表面上没什么激动的神色，但是心里却暗暗舒了一口气。在他的布置中，变数最大的就是费云这个强大到无法匹敌的家伙。在他笼罩的范围之内，就算他再怎么隐秘传音，都无法避过他的耳目。如果费云要插手，他九死一生的局面顿时变成十死无生。

费云淡淡一笑，颇有兴致的打量了他一番，说道：“我倒是要见识一下，九幽魔尊的亲传弟子，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手段，能在这种局面下翻盘。”

“遵不遵守誓言是你的事，而能不能翻盘是我的事。”面对他的试探，张大牛自信满满的说道：“你要做的，就是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怒火，千万别恼羞成怒而破誓出手！你堂堂西昆仑掌教，违背誓言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你尽管放心，我费云从来没有那种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