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了他的身份，张大牛顿时心里一松，盘算着如何将道法传承给他，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魔尊罗列的名字虽多，但是按照这种速度，不出三年就能完成任务。既然魔尊已经提前支付了全部款项，他就要好好办事，早点办完，也能早点解脱。大劫将至，他也是要提早做准备，免得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

不过他也突然回想起一件事，脸色一沉，不满的说道：“这么说来，你不是天生阴眼！”

“弟子真是天生阴眼！”他就差剖心明志了。这妖兽阴晴不定，刚刚还是多云转晴，怎么转眼就晴转阴，说不定还要转成大到暴雨。他哭丧着脸，颤抖的说道：“入门之前，恩师特意鉴定过，说弟子这就是天生阴眼。弟子之言句句肺腑，不敢有丝毫欺瞒！”

“哈哈哈！那是你的师父老眼昏花，错把六道灵瞳当作天生阴眼。”张大牛突然大笑起来，显然为自己的英明神武而自豪。如果不是他随口问那一句，肯定要与这魔尊选定之人擦肩而过，以后再想找寻，那就是千难万难了。

毕竟那名单上的人，各个都是天赋异禀，虽然肯定有明珠蒙尘的，但其中大部分只怕都被正道或是魔门看中，收为传法弟子。如此看来，他之前认为很简单的事，实际上是异常困难。显然，那名单上描述的地址信息已经过时了，如果他真的按照名单上的地址一一去找寻，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六道灵瞳？”黎天生有些疑惑的念出这个名字，显然他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汇。不过这名字可比阴眼顺耳多了，而且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此时也顾不得对妖兽的畏惧，连忙追问道：“比天生阴眼还厉害吗？”

“这不是谁更厉害的问题……”张大牛斟酌了一下，继续说道：“两者完全是不同层面的东西，如果非要比较的话，只能说二者的差距无异于云泥。如果能遇到我这种的名师，你的成长速度将是极为恐怖的。”

“云泥？”黎天生反反复复的念叨着这两个字，心中莫名的燃起一团火焰。一种名为野心的东西，悄然的在他心中滋生，然后以惊人的速度开始成长。他喃喃的说道：“……也就是说，我这种人也有机会像门中长老一样，拥有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

“不，当然不会。”似乎是感受到他的蓬勃生长的野心，张大牛死死盯着他的双眼，用一种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你的实力，将会远远超过那些所谓的长老。就是费云，终有一天也不得不正视你的存在，将你视作地位平等的强者。”

“我，我会有那么一天……超越长老……成为和掌教大人平起平坐的……强者？”他被张大牛的话刺激得有些语无伦次，心绪已经飘到了九天之外。他丝毫不相信，像是张大牛这样的强者，会花费心思哄骗他这种小角色。也就是说，他这样不入流的洒扫童子，也有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的一天？

自从进入到西昆仑这种大门派，他那点异能带来的骄傲，早就被残酷的现实消磨得半点不剩。从一开始的万众期待，到后来修行进展缓慢，直至修为停滞不前。他饱受了师父的冷漠以及师兄弟的鄙视。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终日惶恐，生怕有朝一日会被驱逐出山门，重新成为一个生死不由己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