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这种阴暗思维，就算是费云主动请缨，要来帮助他们开启玉虚仙境，他们也是万万不敢接受的。当初他们想请费清出手开启仙境，也是看中她虽然出身西昆仑，但为人却刚正不阿。她可能会不答应，却绝对不会在过程中动手脚。而费云就不一样了，同样身为一派掌教，虽然二者修为和地位天差地别，但是那颗肮脏的小心思却是雷同的。所以，姜天羽宁愿选择实力稍逊的费清，也不愿“麻烦”实力凡脱俗的费云。

“那我们要不要推波助澜一下？”李钰坏笑了一下，落井下石什么的，人人都喜欢。“我这些年借经商的机会，结交了三教九流的人。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动用一下关系，让他们去四处宣扬，而不沾染自身，保证神不知鬼不觉的……”

“不！这件事我们不要插手！”姜天羽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淡淡的说道：“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我们做得再干净，也总有被揭穿的时候。到时候事情败露，我们就要直面西昆仑的怒火，以我们如今的实力，在西昆仑面前简直不堪一击。而且我们有错在先，别人就算想要推波助澜，也不敢冒大不讳来声援我们的。提前出手，反而会成为标靶。如今看出虚实的人不少，但真正出手的一个都没有，就是有着这样的顾虑……”

“你是说……我们黄雀在后？”李钰和他一起几十年，很快就明白他的心思。他略微思索了一下，恍然说道：“就算我们不出手，也总有不怕死的先跳出来，和西昆仑打擂台。一旦有人开了这个先河，无论成不成功，西昆仑稳如泰山的地位就受到挑战。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直到西昆仑彻底跌落神坛，这种挑战才会结束。”

“而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坐山观虎斗，自然有人会帮我们出手。”只有在至亲好友面前，姜天羽才会卸下威严庄重的掌教外壳，露出奸猾狡诈的小人姿态。人人都要为恶的念头，只要选对了时机，也并不是什么坏事。最怕的是在最糟糕的时候做了最错误的选择。姜天羽平时都是努力压制这种念头，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稍微展露一下。“无论是西昆仑最终获胜，还是反西昆仑的一方取得胜利，我们都不要插手。只要不贪图胜利的果实，就不会被别人当作棋子和炮灰，牺牲在胜利的前夕。”

“我们可以明哲保身，但你的张师弟可不行。费清这事因他而起，以他的个性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无论他做出何种选择，都会彻底卷入这场纷争当中。”李钰一针见血的指出其中的厉害关系，意味深长的说道：“如果能够利用好这次机会，说不定玉虚派能够从此一飞冲天，重现当年威震天下的盛况！”

“还是要继续积攒实力。”姜天羽罕见的没有激动，而是异常冷静的说道：“没有实力，空有机遇也是把握不住的。只有我们自身变强了，才能把握机会，变得更加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