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费清所处的位置距离他们太近，有些话就不好说得那么透彻。虽然他相信以费清的口碑和人品，应该不会偷听他们的对话，不过他还是不敢赌那万一的几率。见张大牛依然执迷不悟，他也只能默默摇头，打算另外找个时间邀请他聚一聚，好好把心里话说一下。

拜别了姜天羽父子，宋文也识趣的退下，独留两人在凉亭上赏月。费清像只慵懒的猫咪，轻柔的蜷缩在他怀里，随口问道:“姜掌教神神秘秘的，到底要和你说什么？如果是我不能听的，你就不用告诉我。不必担心，我不会介意的。”

“其实也没什么，还是宋文那小子的事。他们那种疑心病重的人，就是喜欢瞎揣测些有的没的。”张大牛毫不留情的就把掌教大人了，顺便把他教育自己的话，活灵活现的学给费清听，逗得她花枝乱颤的。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他淡淡的说道:“他其实也是一番好意，怕我们两个因为宋文的事而闹翻……有时候我觉得，待在玉虚派里也挺好的。这些长老们虽然修为不高，但都是些直脾气，有事说事，不会背后算计。在这里生活，其实挺自在的！”

“我也这么觉得。”费清幽幽的说道。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她长叹了口气，将脸颊深深的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说道:“门派越大，享受到的资源越多，实力越强大。而且能得到门派庇护，出门的时候也就更加安全。相反像是玉虚派这种人数不多，也并不强势的门派，虽然修行的时候没有大门派便利，却多了几分人情味。在西昆仑，普通的外门弟子一个月都难得见到传道长老一眼，更别说得到提点了。就连内门弟子，也是很长时间见不到师父，心中的疑惑无人解答。只有亲传弟子，才能偶尔得到师父指点……”

“各有各的好处，也各有各的难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要让西昆仑按照玉虚派的模式运行，那些传法长老们非累死不可。毕竟玉虚派情况特殊，大多数高手都陨落于魔门之手，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为了重振门派，每个长老都是憋足了劲。不仅因为门中弟子不多，而且长老传授道法也格外用心，自然显得颇有人情味。“如果玉虚派崛起了，也未必有那么多功夫关照最底层的弟子，毕竟他们都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门人不在于多，而在于精。”费清一向不喜欢热闹，如果让她来经营门派，估计会把绝大多数弟子都遣散，就留那么十多个人。“如果门下各个弟子都有命境修为，甚至已经渡劫成仙。即使门派只有一二十人，其它门派也不敢轻易招惹。”

“如果一个门派全都是仙人，那就不是什么修行门派，直接组建个天庭都够了。”如果门下弟子各个都能渡劫成仙，那门派想不火都难。就像是高中遍地都有，但如果某个高中的毕业生全都进了清华北大等一流学府，那个高中的知名度瞬间就会飙升到极点。

费清突然神色一动，坏笑着说道:“不如我们俩一人只收一个弟子，看看谁的弟子更早修炼到化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