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自己用的？那是给谁的？”姜文修虽然在同辈之间，修为算是出类拔萃的，这次也被封三戒选为亲传弟子。但论起邪恶智慧，不说是他，在场的所有人中，估计就只有小童子宋文能够参悟一二。

费清也是迷惑不解，她见宋文面色古怪，显然是猜到了其中的玄妙。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轻声说道:“我见你似乎猜到了那句话的意思，那就由你来解释一下吧！”

“遵命！主母！小子大胆猜测一番，说错了还请诸位不要见怪。”宋文之前只是个洒扫童子，见人只会跪拜磕头。如今已经是天牛峰管事，又跟着若灵儿学了一些礼数，所以当费清问起时，他倒是有模有样的应和着。不过那声“主母”，倒是让费清两颊绯红，显然一时之间还有些羞涩。“峰主的意思应该是，这件水袖交给大师兄，是让大师兄转赠给心仪之人。毕竟那水袖艳丽异常，大师兄拿来自己使用，颇有几分不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文修在此，多谢张长老成全！”经过宋文的提点，姜文修顿时明白了张大牛的用意。这位张长老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打算借赐宝的机会，成全他的一番心意。如果说之前摄于费清威严，他对张大牛有几分惧意，如今的他，心中对这位幽默风趣的张长老那是感激涕零。连带着，他对宋文也有了几分好感，“也多谢师弟指点迷津！”

“大师兄客气了！”得到玉虚派席大弟子的感谢，宋文这种底层人物已经乐得找不到边了。不过他生性稳重，虽然心中欢喜得快要爆炸了，但他表面上依然不失礼数。

“人小鬼大！”张大牛见他聪明伶俐，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小子不仅管理事务井井有条，而且修行也丝毫没有落下。在没有师父指点的情况下，他竟然依靠自己随手丢给他的火德真君问圣妙法修行入门。这种资质和悟性，不愧为魔王之子。原本自己只是想要顺手培养个打手，现在看来，这小子确实有培养的潜力。

不提张大牛动了收他为徒的心思。姜天羽自见到宋文以后，感应到他身上不时洋溢的火德真气，眉头就不经意的皱了皱。他身为玉虚派掌教，对于宋文的身世自然知之甚多。就是因为他执意收养宋文，所以才导致玉虚派和西昆仑不合。真正有难的时候，姜天羽宁愿去请费清，也不劳费云大驾，就是因为有宋文横亘在两派之间。他乍见宋文正在修行，心中凛然一惊，还以为是魔门余孽捣乱。后来转念一想，应该是张大牛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怪胎所为。

张大牛和费云结仇的事，他也是知之甚祥的。他用这种方式给费云添堵，姜天羽也能够理解。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张大牛再这么做，就有几分不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