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能确定。”她已经将三妖打回原形，分别是一头厚背穿山甲、一条五花毒蛇和一只流脓蟾蜍。她皱着眉，用神念仔仔细细扫过三妖的紫府，并没有现金光的存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可能都不会相信，毕竟这金光来得快去得也快，竟然一点踪迹都没留下。“要不然我颂念经文，试试看能不能将它们体内的金光勾出来？”

“只好这样了。”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毕竟金光和灵气一样，都是人死就消散的东西。就算把它们都解剖了，也没办法找出来。如果有同源的金光，说不定真的能引起共鸣。“你稍微小心一点，只要念一小段就可以，千万别念太多了！”

上次的事他还记忆犹新，为了帮他，她一直在念诵经文。虽然最终的结果是逼出了他的潜力，让他在逆境中凝练出句芒真身。但那次也让她陷得更深，足足昏迷了好几天。所以不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是不愿意让她去尝试的。但这事事关她的未来，所以他也不好阻拦，只能是尽量劝说她小心一点。

这次如果不是恰巧遇到会金光法术的三妖，她也不会这么兴奋。毕竟解剖自己不可能，但是解剖别人就说没有任何问题了。就算是圣仙布局，她也想要搞清楚，自己身上到底生了什么事。就算要让她当棋子，她也要知根知底，当得心甘情愿才行。她的觉悟确实挺高的，也愿意为整个天界的利益牺牲自己，但那并不代表她愿意死得稀里糊涂。其他人都瞒着她，不要紧，她可以自己查明真相。

她端端正正的盘膝做好，像往常一样宁心静气，然后口中颂念出那熟悉的经文。一开始，他还若无其事的旁听，但很快，他就自内心的厌恶经文。而当经文如有实质般在空中飘飞的时候，他胸中的烦闷简直到了顶端，恨不得抡起棒子四处乱砸一番才好。幸亏他没有变化魔王真身，否则本能的反应就足以让他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一些血腥的事。

而费清此时像是沉浸在经文当中，浑然不觉时间流逝，也忘记了之前答应的只念一小段。她感觉整个人无比的愉悦，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嘴角都不禁挂上浅浅的笑意。她越念越精神，越念度越快，简直像是连珠炮一样飞快喷吐着经文。而一个个斗大的经文从她口中吐出，盘旋一周之后，又落在她身上。渐渐的，她周身像是蒙上了一层金色的斗篷，让她看起来无比神圣和庄严。

张大牛强忍着不适，仔细观察经文的流动，连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放过。他这么一认真，倒真让他看出了一些端倪。那些经文虽然大多重新回到她体内，但仍然有一小部分金光流入三妖体内。虽然细微，但也源源不绝，一丝一毫的壮大着它们的实力。他用神念扫过它们的肉身，现那些金光一点一滴的扫过它们的肉身，最后全都汇聚到紫府里面。至于紫府里面是什么样子，除非不顾它们死活的，强行冲击它们紫府才能看得到。

不过那不是现在的事了，如果再不阻止她的话，恐怕就要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