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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天王？”邢骁霏摇摇头：“我没听过。”

聂先生笑着点点头，并没继续往下说，而是举起酒杯道：“要说起来，其实我们都该感谢笕桥航校才对，要是他们录取了骁霏，那谁来用海鸟击退飞机，救我们大家的命啊。咱们得敬他们一杯！”

闻言，四个人都笑起来：“聂先生说得对！”，“是该谢谢他们！”一起欣然举杯，畅快一饮而尽。

老聂这才咳嗽一声：“但笕桥确实是错过了人才！且不说骁霏急中生智，救了我们这事，就光凭他一手手工制图，我年轻时游学欧美，都很少能见到年轻人能有比他画得好的，虽则我不懂飞机，但我懂工程懂机械，所以我敢下这样一个断言，笕桥航校淘汰骁霏，无疑是错过了一个极其难得的人才。”

邢骁霏躬身道谢：“谢谢聂先生，笕桥不要我，确实是个打击，可经您这么一说，我一下感觉好多了。真的，谢谢您的鼓励。”

聂先生笑道：“骁霏，我大胆猜一下，你看准是不准，笕桥不肯收你，多半不是因为成绩，而是因为体检没通过吧？”

邢骁霏脸微微一红：“嗯，我有点胖，体重一百九十多斤，可能航校那个蒋副校长，担心我身体方面会出问题吧……”

他叹口气，仰头喝了一大口酒，眼神却慢慢变得认真起来：“那个……聂先生，我说的话，也不知道您信不信……我知道我是胖了点，但其实这副身体还蛮健康的，我相信自己，如果航校肯收我，我一定能会比大多数飞行员都飞得好。”

聂先生看着他的胖胖的面颊、圆圆的腰围，也不由暗自蹙眉，低声问：“你就这么想开飞机？其实以你的制图水平，去做个设计制造飞机的机械师也很好啊，说不定比开飞机价值还大些。”

邢骁霏毫不犹豫地摇头：“不，聂先生，我就最擅长干这个……嗯，我是说，我只想当飞行员。我想好了，如果广东这边航校还录取不了的话，我就去广西。再不行我就去欧洲，听说意大利那边不挑人，什么人都可以学开飞机……就是费用太大，怕花家里太多钱。”

“打住，打住……”聂先生酒量不甚大，此时脸颊上已经也有了些红晕，他拍拍邢骁霏肉乎乎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头，道：“意大利我去过，你就别考虑啦。

……太远，别说船票非常昂贵，光是一来一回就得两个月时间。还有语言住宿饮食，种种不便……还有，你也不用考虑广西，广西和广东的经济和环境，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想学东西，要个好环境，能在广东，就尽量留在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