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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山西两位重量级人物阎锡山和赵戴文坐到了一张餐桌上。

“次陇兄，我听华之说，你安排他俩明天一早就去绥远？这算是咱点头答应雇他们的飞机队了么？”

赵戴文摇头道：“那还不能算，合同条目多，必得慎重，须得百川你看了再定，我只是觉得时日紧迫，能劝他们早一天去，就好一天。”

阎锡山点了点头：“那后生所提的，关于新组一支德国驱逐机中队的建议，次陇兄意下如何？”

“可以组，也一直应当组，但还是那个老问题……谁来组？”赵戴文轻轻叹息道：“今天见这两个后生都不错，要是有一个愿留在山西，那就妥咧。”

说到这个，阎锡山也是皱眉沉吟不语，他是真心欣赏邢骁霏在广东的一番大胆施为，对他忠于陈济棠直到最后被俘的节操也很满意，说白了，有哪个主公麾下，不想有个常山赵子龙呢？而且还是空骑！

可山西和别的势力抢抢人才也就罢了，但和果府空军，那还真争不了。他再怎么想要邢骁霏，也不会因为他，把山西对空军的野望暴露在南京面前的，也只有徒呼奈何了。

那人一心只想南京空军独大，但为了绥远，他阎百川可是不止一次电报南京要求空军支援，就差打电话哭求了，可结果呢？简直形同儿戏！只当山西是三岁小孩哄着玩么？

赵戴文轻轻咳嗽一声，道：“百川，搞飞机咱也搞了十几年了，自己搞看来是搞不成事咧。已经有个航空大队荒废在那，再去拉个驱逐机中队，甭管飞机多高明，恐怕到头还是一样的结果。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阎锡山微微点了点头：“次陇兄我懂你啥意思了：倒是我一时心痒，凭空想搞个新机队，这是舍本逐末失了定见啦。只有人，人才是关键。”

赵戴文：“嗯，想留人靠强求没用，关键得这些后生心甘情愿，自己愿意留在晋绥，那时咱再张罗搞什么驱逐机中队都是水到渠成的是，南京也说不出什么来。”

阎锡山闻言一喜：“听意思，次陇兄是有法子，让这两后生心甘情愿留下呢？”

“华之跟我说，是三个后生，还有一个姓刘的。”赵戴文捋了捋胡须，不慌不忙地道：“办法我倒是没有，但说不定二财主倒能帮上忙。”

“你是说王同春那丫头？”

“就是她，冰心给她写了传，她如今可是塞外最火的女子。”赵戴文微微笑道：“咱也不贪，三个后生里能随意拽住一个的心，那就妥咧，他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阎锡山皱眉道：“次陇兄，你这这法子倒是好法子，但那丫头不妥，她性子可野得很，还有她弟弟那出，未必能顺咱们的意。要不，我叫人给那胖子张罗一门亲吧。”

赵戴文笑道：“先看看吧。”

……

这个时候，自省堂林怀粤的套房客厅里，邢骁霏梁华之都在，三个年轻人也在热情聊着，他们在聊的话题却和女人无关，而是另一个：十三太保。

林怀粤自然是三个人里最见多识广的，话题也是他聊起来的，

邢骁霏从来没听过这个词，不过十三太保这个叫法，好像天生就自带着一种神秘的魅力，又朗朗上口，很快他就全神贯注，听得入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