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并没有让他轻松多少，心里被另一种更可怕的遐想占据。他重新把头贴近她的胸口，她的内心依旧平静如水。这毫无起伏的情绪在他看来，就是印证了他的猜想。

他不相信，绝对不可能是他想的那样。

徐益明一把抓住陈玫的手把她往有光的地方拖，刚才不敢在光下说出来的事情，现在都不算什么了。他要看着她的眼睛，他要确定她的情绪变化的。

“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道歉吗？”他呼吸急促，真的像是溺水一样憋的慌。

“难道不是没去我妈家的事？”

这句话给了他喘息的机会，原来是这样。

“不是！”徐益明心里自嘲的笑，他是在自虐吧，可心里有个声音在推着他往前走，告诉她，告诉她，如果她为你崩溃，那她就是爱你的，如果她波澜不惊......

他想看她崩溃，他要她崩溃。

“那是什么？”她目光灼灼。

徐益明放开了陈玫的手，他想如果下面这句话说完，她转身就走也能侧面印证她是爱他的。

他尽可能说的平淡：“昨晚上我被下了药，意识不清......”

陈玫眉头微皱，她有直觉他接下来的话不是自己爱听的。

“我不知道是谁，醒来的时候已经......”

“好，我知道了，回家吧。”陈玫拉起来他的手，快步走去开门。

心底的那根针现在变成了千万根，刺得他锥心的痛。他脚步虚浮，任由人拉着往屋里走，直到他瘫坐在沙发上，手上被塞上一杯热水。

“玫玫，你别不爱我！”再开口，声音已经哑了。

陈玫打算去打洗脚水的脚步一顿，她转身坐在徐益明身旁，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腿上，轻轻给他的头顶按摩。

“陪你睡觉的那个人是那个花店老板吧？她叫什么？”

【陪你睡觉】

这话好难听，徐益明目光无神，只是心里翻搅着疼，他怕她走，又怕她不走，好纠结呀。他手脚发麻，和下眼皮当是默认。

“我跟她应该没发生什么，两个人都晕了，只是醒来的时候她在我床上。”

【应该】

其实他也不确定到底发没发生，他放弃一般把手臂放在紧闭的眼皮上，这种话果然还是不适合在明亮的地方说，他根本没办法面对陈玫的反应。

按在他额头的手指力气加重了一点，速度依旧。过了好久，他听到女人说：“我知道了，下不为例！”

他猛的睁开眼睛，陈玫已经从沙发离开去卫生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