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眼前模糊不清,有条狗!”
“媽的!敢骂我,捉住这老头!”
陈老狗官真大啊,踩在刘都驹上方了,命令官兵捉拿老头,拿手中扇子敲打老头脑袋,准备解下绳子,摘下面具看真容。
“住手!”
“又是谁啊!”
陈老狗仔细观摩,有个青年男子走来,浅白龙纹面具挂脸上,年龄不大二十出头,嫩白肤色洁白衣物,英姿飒爽,腰间玉佩突出,一条玉凰图腾,另一面遮拦看不清。
陈老狗低声下气问道,“你是哪家公子?!”
“我都不是。”
“你不是来凑什么热闹。”
“我乐意。”
眼前男子肯定大户人家的公子,不敢轻易妄动,字斟句酌询问他身世不言,开口却有理。
祁隆蔑视一笑,“呵!陈老狗也会怕?!”
“媽的!给我打断他左腿!牢房关他五天!”陈老狗把不服的气洒在祁隆腿上,怃然也被官兵拦住,浒淅醉酒不醒,擒拿在地晕晕沉沉。
“啊!!!”祁隆苦不堪言,大声喊着,不留情分,举起棒狠打,清脆响声痛苦不堪入目,血肉模糊不清,渣血鲜淋淋。
教书育人的老先生赶来,怕出意外带着祁隆女儿,步履蹒跚腿脚不方便挤进人群。祁隆的女儿碰巧看见,失声恐惧痛哭,抽泣冲去营救,老先生怕她落入虎口,拦住抱在怀中。祁桔痛恨那些人,掐着老先生手臂,隔着衣物也疼,老先生沉默寡言,承受小小的痛,只要别被陈老狗发现就好。
“让一让!”官厅外面的腔调浓厚,又有官兵来了,刘都驹仔细一打量,正是新上任的重地将领,杨政主将,负责乐都出入次序,小人背地简单唤他为看门狗。
杨政在乐都论官也是大人物,可惜刚上任的新官,没人待见,少之又少的才结交他。漆黑的魅影暗淡灯火也是罪孽。
浒淅圣医同徒弟怃然乐都游玩,当今圣上的红人,图王朱邦亲自领命派人送达,吩咐杨政接待,一定要照顾周全,且不可暴露二人身份。轩朝王都平隆,一路护送到乐都,玩乐两月再迎回,怃然听说是欢乐大都,乐趣颇多,也是期盼已久。
杨政刚陪同怃然小先生看衣饰,一转眼就没了,一路上询问在衙门碰见,看那正是落榜书生,陈修,都说人面兽心。要是二人在此出了事,自己九族的命都赔不起。
杨政来到怃然身旁,单膝下跪说道,“小先生!可让小的好找啊!”
怃然叹气的说:“没事,就是些许不满。”
看见是杨主将亲自来了,陈老狗呵斥官兵下手没轻重,都晕了还打。堂堂一个主将,屈尊年轻人之下,莫非有隐情,陈老狗和刘都驹走上前问事,装无辜瞎狡辩,错的全对方,对的都是自己,颠倒黑白。
怃然实在看不下去了,独自拉走杨政,叙说事情大致经过。
杨政低言细语小声的说:“那我立刻派人来。”
怃然摇头,“不可,把无辜的人带走。”
杨政不解为何不一锅端了贼人,怃然可不想害了杨主将,刚上任哪里来的资本,就算除草就得引蛇出洞,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刘都驹,人我需带走。”
“杨主将蛮横无理?!”
“人带走可以不追究。”
“…………”
语气明显不好,陈老狗和刘都驹都一根绳上的蚂蚱,进退两难,二人悄悄窃窃私语。可以不放祁隆,区区主将不必在意,可让他俯首称臣的年轻人,身世背景压根没底,若事传大了吃不了兜着走,放了又不追究责任,反正教训完了断了腿,冷暖卖了大人情。
同意杨政带走祁隆等人,陈老狗热情洋溢笑容,搀扶昏睡的祁隆。
“不醒啊,不如……”
祁隆一阵惨叫——
真的人如其名,陈老狗用脚踩被打断的左腿,强行唤醒祁隆,杨政捏紧拳头,被怃然劝回。
看着祁隆狼狈的样子,陈修像极了条老狗,摇着尾巴,笑容灿烂捧腹大笑。
怕生变,让杨政在官厅,看着剩下人释放再会合,给钱财叫来两伙计背祁隆和醉酒师傅。
老先生看怃然众人可托付,尾随紧跟着,看离开了陈老狗视线,喊停众人,把他女儿祁桔喊来,老态龙钟介绍自我,精神矍铄老而强健不失风采,告知学子身份,并让众人带祁桔一路。
怃然欣然答应下来,准备去往医馆救治,却嫌弃不救,说伤势严重救不了。一时间不开窍,接骨师傅拿手,怃然重金扔出,买下了医馆,暂停服务。
“咦!放下他!”
“师傅……你刚才又掉链子了。”
一盆温水替师傅擦脸,酒劲消失了,关键时刻挺靠谱。
轻摸细看,骨折严重接不了,血流不止,防止感染,唯有截肢保住命。
“不!不行!”祁隆昏迷状态反对,意志力真强大,都不成样了,还能反抗,身残志不残。
浒圣医之名果然名不虚传,腿是保住了,可也烙下病根,行动艰难困苦,全家脊梁柱可能得换人了。医馆舍去归还,说有缘自会相见,在祁桔指引下回到温馨小家,女子在家门口坐着等待,姿颜很迷人,独特个性越看越美,稍不留神魂都没了。
怃然始终不明白,都说乐都是圣地,眼见不一定为实,变的是一个乐都,还是一个人,或者只是些许,圣地脏了何时才会圣洁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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