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会了。

如果没有周雪甄，他不会怀疑人生十几年，甚至一度想抛弃这个世界，还有一点点存在利用这种行为来报复她。

现在他才明白，如果他那样做了，周雪甄不仅不会难过，她恐怕还会高兴吧。

他和周雪甄说，他会争得荣耀，和她共同享有。

周雪甄不仅不会高兴，还会愤怒，因为她根本不希望他好，甚至嫉妒他有这么一个脑子。

周雪甄确实很气，可她又不能表现得特别愤怒，只能在电话里生气周柄淮没有告诉她离开的事，各种表达自己的难过，失望，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都能自己做主离开家里不和她说一声。

周柄淮已经熟悉这些话术，曾经被这些话语包围，他只觉得内心时不时充满着罪恶。

如今听见，只想笑。

他耐性很好，依旧没有表现得不耐烦，耐心又细致地安慰着周雪甄。

果然内心不带一点感情的时候，说什么话都没负担了。

周柄淮句句要孝顺周雪甄，要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妈妈，句句话堵得周雪甄心里慌，却没办法借这些话来责怪他，最终只能结束通话。

周柄淮不知道周雪甄挂断电话后会有什么表现，现在他的心情不错，眼看还没有上课，他给千雁发了消息：吃过早饭了吗？

千雁一般去学校很早，在学校吃早餐，这会儿正在吃，收到周柄淮的消息，她随手回：正吃着。

周柄淮：吃的什么？

千雁拍了一张图，再配上文字：豆浆油条鸡蛋。

周柄淮：看起来很香，下次我也要试试。

千雁：学校的早餐还算丰富，如果没有空做饭，是一个好的选择。

早餐结束，二人也结束了聊天。

这天后，千雁按部就班学习，帮高洲二人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