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淳意字字句句都打在安陵容心口。

可她却不知道方淳意的用意。

自从甄嬛沈眉庄禁足后，方淳意异军突起，一跃而升到了贵人，十分得皇上宠爱。

若非她现在自曝，安陵容半点没看出来她纯真的人设是假的，对于这样善于隐藏攻于心计的人，安陵容不得不防。

“你想要什么？”

“姐姐是个聪明人。”方淳意凑近安陵容的耳边，“姐姐怀孕时的香闻着极好，可能匀妹妹一些。”

方淳意的身子被毁了，一直没有身孕，她怀疑皇后却没有证据，之前注意到安陵容强行怀胎时还熏了香，她找了信得过的程太医询问，竟是迷情香，对女子无用，却对男子有极大的催情之效。

当初安陵容被肚子里惴惴往下落的胎儿弄得昏了头。

几番算计下都归于无用功。

若再不除胎就真的功亏一篑。

安陵容只好熏了香准备求见皇帝，意图在胎儿流掉前收波福利，以及为流掉后的售后服务提前做申请。

谁知正好碰见从养心殿出来的方淳意。

“姐姐来得不巧，皇上刚准备歇下。”皇帝年纪一大就喜欢午睡，吃完午饭跟方淳意品了会茶就累了。

“无需妹妹费心。”

安陵容光洁的额头上是红玉髓流苏坠子，在浓妆与艳色旗装下，将她衬得多了分妖媚，清脆的嗓音听起来尤为悦耳。

皇帝睡前喜欢听曲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方淳意闻到香味，眼底闪过疑惑，但也没再多说什么，冷哼离开。

配合迷情香，皇帝兽性大发。

两人欢愉之际，血染床榻。

安陵容受到了皇帝长时间的愧疚和安抚，而方淳意则在心中存疑。

去延禧宫探望流产的安陵容时，留了个心眼，果真在暗处发现了香料，藏在指甲里，带回了咸福宫。

宝鹊：对不起小主，珍妃娘娘给得太多了。

江杳在知道方淳意的打算后，给她开了绿灯。

安陵容身边除了宝鹃，就剩宝鹊得用。

宝鹃是皇后的人，宝鹊经常被宝鹊压着难以翻身，苦于生活不敢反抗，如今有大佬伸出橄榄枝，她肯定办得妥妥的！

……

宝鹃宝鹊，这两个名字真是看得眼花。

江杳揉揉眉，撑着头看张栩替她揉腿。

忠心符的作用是二十年，等到二十年后会自动脱落。

如今不过一年半，张栩的变化基本肉眼可见，丝毫不像小厦子小允子那样，是被忠心符扭转思维行事。

小厦子小允子会服从任何命令。

但是除开命令外，是按照原本的思维轨迹行事，虽然主要目的是以江杳的利益为前提，但本心的行为依然存在。

两者不冲突的情况下会同时进行，冲突的情况下才会率先保证江杳的利益。

而张栩不同，张栩的所有重心都在江杳身上，仿佛是与江杳一损俱损，生死与共的存在。

他的所思所想，完完全全因服务于江杳而进行，就好像他从前经历的一切，就连他做暗卫的初衷都是为了江杳。

两者就像是整杯白水里加入一滴墨，和一滴白水里加入整杯墨的区别。

小厦子小允子被控制，就像被加入了一滴墨，在不断搅拌里染黑，但有限度。

而张栩被操控，则像是被整杯墨水吞噬，无需搅拌，仿佛那滴水一开始就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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