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路安闻言回头看了卢晴一眼：“粉底防晒打打吧，她应该不禁晒。”

“行。今天两个造型都画基础妆。这活，轻松。”

卢晴突有点紧张，问姚路安：“我要表演吗？”

“表演个屁。”姚路安回她：“平常什么样这个工作就什么样，别刻意。”

“我不知道我平常什么样啊。”

姚路安发她在窗看海睡着的视频：“就这样。”

卢晴打开看，拍的可真美，而她此一无所知。

“我都不知道，你拍的真好。”

“随便拍的。”

“可时我不知道有摄像机，我自在。现在我想到有机器跟着我，我不自在。”

“又不是拍旅游大片，没么多事儿。纪录片讲求真实。你的作用是串起我们的人物故事和风景线，换句话说，你不重要。”

……

“不重要你还设置这么个角『色』？”卢晴不服，跟姚路安犟嘴。

“不？把你扔酒店？让你自己玩？在街上被人拖走？”

“打住。”卢晴制止姚路安，坏人。

姚路安从有自己的原则，男女关系是男女关系，不带在路上。卢晴是合作的第一个女朋友。

下车的时候拉住卢晴胳膊她说：“我工作时候脾气不好，说你你不能哭。”

“怕我哭你就别说我。”卢晴跟拌嘴，扭头跟摄影师走了。

助在一旁一边一丝设备一边笑，卢晴走远了才说：“也有你搞不定的人。”

“你怎么看出我搞不定她的？”

“怕人哭，还特地把丑话说头。你原可不这样。”

“你管么宽？”

姚路安工作的时候不近人情，卢晴体会到了。

拍摄不到一个小时，就训了别人两顿。

“这组镜头没一个能用的。这构图吗？动线吗？”

大显习惯了的坏脾气，坦承认错误：“重拍重拍，下一次肯定。”

卢晴站在看姚路安发火，大气不敢出。

到她组镜头的时候，姚路安直接叫停：“你脊背太僵硬了。你是旅行的还是上刑场的？”

“……这样呢？”卢晴态度好，微微放松，问姚路安。

“不行！”

“怎么就行了？你教教我。”

姚路安走上去，拍她后背一下：“别直愣愣的。”

“驼背？”

“卢晴！”姚路安板着脸。

“不起不起。”卢晴跟道歉，后小声说：“你越嚷嚷我越害怕，我越害怕越拍不好。恶『性』循环知道么？”

“你温柔一点好不好？温柔点，我能听去。”

“你拍不拍？”姚路安还是跟她横。

“拍拍拍。”

卢晴并没像姚路安担心的样，说她两句她就哭。她态度很好，习很快，到了下午就收放自如了。看素材的时候甚至自夸起：“我真是很有一点表演天赋是不是？”

“。”化妆师在一边说：“特别自。好多镜头我都觉得特别美。跟专业演员不一样，但就是又自又好看。”

“尤其是组镜头，就是侧脸组，风吹着头发，有沉淀感。真的绝了。”

姚路安一向眼光好。

当初邀请卢晴，也带着一点发现一块美玉的心思。

卢晴脾气好、配合度高，出发以为是娇小姐说她几句就会哭，拍摄后发现她脸皮还挺厚，无论怎么说都不急眼。

翻译问卢晴：“你怎么不跟姚路安生气啊？”

“说的啊！”卢晴是讲的，工作是工作，恋爱是恋爱，不能因为在谈恋爱就在拍摄使小『性』子。这种事她做不出。她自己开花店的，天天要见各『色』人，好歹也是一个小小生意人，这点心素质没有哪成呢！

“见多识广。”助跟姚路安总结卢晴的状态：“这个小姐姐八成是因为遇到的人和事都挺多，所以抗压能力强。”

姚路安没讲话。

心想你被人骗感情骗钱，你也什么都能放下。

卢晴心态好是心态好，但是太累了。

们从大太阳拍到月朗星稀，场景不停的换，卢晴腿要折了。准备最后一个场景，姚路安问她：“累吗？”

“累。”

“整个组你最轻松。”

卢晴一想也。

姚路安扛着几个设备跟别人一起，也一点没歇着。这下知道些用不完的体力哪里的了，日常练出的！

“为什么没有导演什么的啊？”卢晴觉得奇怪，纪录片，连导演都没有？

“你知道远程协作模式吗？尤其很多在国的拍摄项目，连摄影团队都临时组建。像我们这种常年在世界各地的团队很少，交付水平高，有没有导演都一样。换句话说，我，就是导演、编剧。”

姚路安说这些的时候非常狂妄，卢晴却不觉得吹牛。

回到酒店后，姚路安脱衣服，卢晴看到肩膀上深深的勒痕，什么都没说，拉坐下，手按上去：“疼吗？”

“还行。”

卢晴就不说话，安心帮『揉』肩膀。『揉』了肩膀又去『揉』手腕，有一瞬间掌心贴着的，的掌心有茧，都是爱好和工作留下的痕迹。

姚路安垂眸看她折腾，终于握住她手腕：“你不累？”

“我腿酸。”

“你去泡澡。”

“可我不想动。”

这个女人真奇怪，累的不想动，还要给按摩。姚路安就说：“你以后别做救世主。虽你给我按摩我很感动，但这种行为说实话，挺傻的。”

“我应该怎么办呢？”

“你应该门就躺，说你什么都干不了。指挥别人去干。”

“……”

“这样，你才能拿捏住别人。而不是被人拿捏。”

“行。”卢晴点头：“你给我放水，我要泡澡。”

姚路安站起：“着！”

卢晴跟在身后看放水，水声潺潺，让她想起们认识后的种种。姚路安总在教她怎么规避渣男，表现的最不认真，做的事却都挺认真。过了很久说：“姚路安，你认真了。”

姚路安坐在浴缸边上，长腿伸到门口，脚磕了一下卢晴的，笑了：“臭美。”

“你还有力气行凶吗？”卢晴问。

“解乏吗？”

“嗯！”卢晴点头：“我想看看你认真以后有什么不一样。”

“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