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他杀的人是谁。如果他杀的是坏人，我不会厌恶。如果他杀的是……”

“如果他杀的是自己的亲人呢？”他打断她的话。

她的呼吸一滞，柳眉拧起：“傅时霆，你的问题很奇怪。既然这个人已经患有精神病了，那么他的一切行为，都不受他自己控制。你让我站在正常人的角度去评价一个病人的行为，你想让我说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我没遇到过。”

“嗯，”她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的眼神，黯淡了几分，“不管是不是有病，杀害自己亲人的行为都是罪不可恕。”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杏眸瞪他，“我只想知道，你今天去找唐倩，结果呢？”

“她哥哥说她有精神病。”他手指微微攥紧。

他不敢赌。

她刚才的反应，让他不得不忍受唐乔森的威胁。

如果她知道他曾经有病，并且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她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带着孩子一起逃离他？

“她哥哥说她有精神病她就有精神病吗？！你这么相信他们？是因为你不想对付唐倩，所以才接受这个理由吧？！”她情绪激烈，眼眶有泪光浮现，“傅时霆，每次我开始相信你的时候，你都会让我失望！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她受够了这种精神折磨。

如果她不再信任他，就不会对他产生依赖和期待，就不会失望！

傅时霆喉结滚了滚，眼底闪过炙热而酸楚的暗芒。

“安安，除了这件事，其他的，我都可以满足你。”

“除了这件事，其他的我都不稀罕！”她眼神决然看着他，语气更决绝，“傅时霆，你以为你能给我什么？你连这件事都做不好，你以为你还能做什么？！”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狠狠扎在他心上。

他还能为她做什么？

他想不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