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婕深呼一口气,望着渐渐远去的囚车,在火焰灼烤下,她的脸脹得通红。
村民们赶紧从火圈内撤离,拜谢完仙婕和土元尊者后转而救起火来,这里是他们的家,虽然遭此大难,却也安土重迁,不愿离去,村长组织安抚着遗孤和丧事。
祥和的村庄转而显得萧条悲涩,火焰熄灭的烟雾缭绕在村庄的上空,久久不散,更添几分沉重。
老人小孩的啼鸣哀哭,于仙婕而言,似若无闻,她的眼睛呆呆地望着村头远处的路口,心中再无其他。
半柱香后,见村民无碍,土元尊者便拉上仙婕,纵马寻着囚车辙痕追去,很快便跟上了行伍的脚步,却也不敢跟得太紧,以防引起他们的戒心。
紧跟了一个晌午,仙婕和土元尊者都未有机会下手救人,待至午时,终于来到一处客栈停歇。
仙婕和土元尊者躲在暗处,伺机救人,遥远地注视着前方的一举一动。
铁壁囚车旁前后左右四人严密守卫,这些人休息也是轮戍制,一半人吃饭饮水,剩余一半人则依然警惕守护。
土元尊者和仙婕很清楚必须瞬间切断那帮人和囚车的联系,快劫走铁壁囚车方能防止对方触囚车内的机关。
故而,两人在查探完对方所有的防御后,视线便集中在了守护囚车的四人身上。
仙婕注意到,此四人的装备打扮又比普通士兵有所差别,他们手上未有长矛和盾牌,而是赤手空拳,袒胸露乳,却也能看到他们古铜色的肤色下结实的肌肉,浓密的胡须更添他们脸上的肃穆,赤脚踏地,静若磐石,他们一本正经地站在囚车旁,客栈内士兵的大吃大喝丝毫没有让他们分神,他们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守候一旁。看样子应该是接到严密死令,不管生何种情况,他们四人的任务便是守住囚车。
土元尊者也注意到了,他轻声提点道:“姑娘可注意到了守护囚车的四人?他们绝非等闲之辈,他们虽然不会伤及宗正性命,但倘若宗正被他人劫去,难保他们不会鱼死网破,得不到便毁掉。”
土元尊者的话或许只有他更懂其中含义,仙婕只听出了其中的危险,“那我们该怎么办?那四人怕是无法支开,强攻就怕打虎不成,反被虎伤,何况正哥哥还在他们控制之中。”
领头之人与翻译之人分头坐于客栈内,两人嘴里不知在嘀咕些啥,说着异国言语,却未进点滴水粮,看来谨慎得很。
一切的外象不得不让老练的土元尊者不敢轻举妄动。
正踌躇不前之时,忽地四只铜环飞旋而来,守卫在最前沿的士兵瞬间击伤吐血倒地。
却也是一瞬间,那群士兵便用盾牌组起了一道铁墙,待下一波铜环打来,撞在盾牌之上,却也擦出火花而已,行伍阵型丝毫没有散乱。这些人反应之迅灵敏,足见训练有素,而外敌突入,领头之人依旧坐定不惊,也足见其厉害。
土元尊者不禁感叹:“怪不得昨夜客栈内未见这帮人,看来的确有些智谋,并非凡庸之人。”
这些人懂得审时度势,不盲目行动,有计划有组织,暗藏心机,背后肯定是有高人指点,土元有些怀疑昨夜路上遭暗杀死去的其他外族很可能是这些人所为,毕竟消除了竞争对手就是对自己的有效保护,但也只是怀疑,并不敢确信,他也觉得背后还有未知的敌手。
铜环一出,土元尊者和仙婕立时猜到是那五名藩僧,仙婕不禁心里嘀咕道:“怪不得昨夜遇袭之人不见此五人,也不知昨晚究竟生了什么。”
那五名藩僧齐齐飞旋落地,顺势扭转身躯,一起朝前方盾牌阵再次狠狠击去,数十铜环齐齐打在盾牌上,前方抵住盾牌的士兵立时手筋麻,却也被后方士兵坚强抵住,略略退了几步而已。
铜环再次飞旋回藩僧手中,虽然正面强攻无效,但他们也很快便现了阵型突破口,忽地各自心领神会,再次腾身而起,复再从上空狠力射飞环,这些飞环从上空朝士兵头顶而去。
就当飞环将要落下之际,士兵的头顶唰地涌出另一层盾牌,飞环也只是打在盾牌上出当当之音便又再次飞回各自藩僧手中,眼见阵型无法攻破,对手比预想要强劲,五名藩僧不再纠结,便直取阵型一侧的囚车。
他们朝守卫囚车的四名士兵出铜环后便以迅捷的身手直取囚车,妄图强攻硬夺。
铜环强劲朝四名守卫囚车之人而去,却见他们不闪不避,岿然不动,硬生生挨住飞射而来的铜环。
铜环重重地打在他们身上,然,很快便弹射回去,他们面无表情,毫无痛感。
五名藩僧顺势接住飞回的铜环抓在手中,再次以铜环套在手上朝四人猛击,四人依旧不闪不避,硬挨下一记铜环重拳。
然,四人就像一团棉花,任凭铜环还是铜拳,似乎都没有着力之处,打在他们身上是不痛不痒,不能伤及分毫。
五名藩僧面面相觑,顿时没了主意,或许,他们也是严重低估了对手,不过,高手过招,向来不会轻易服输,他们试图再次交手尽快找到对手的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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