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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联络，指路，报信的也是他们.....”卢长安愤愤道，“只是这些家伙也未免太蠢，那日如此明显的局都看不出来，竟累你遭此大罪。”

楚小唯摇了摇头：“是我心太急，想要早点完事，离开西京城。”

“当时我都还没尽够地主之谊呢，”卢长安取笑道，“诶，你就那么不愿意看到我？”

楚小唯倏然抬头，一双美丽的大眼直视着他，一如春水凝波，欲语还休。

小心脏一跳，卢长安突然觉得好尴尬。

习惯性摸了摸鼻子，他干笑几声，道：“也不奇怪，毕竟当时我也是怕......当你如下凡的神妃仙子一般，哪敢多看一眼，多说一句话。”

“是么？”

“是啊，毕竟人妖有别嘛。”

“人妖有别？”楚小唯收回目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当时我怎么就没感受到？”

“其实人，妖，甚至是神，区别也没你想象那么大的！”

啊！卢长安一脸震惊地望着她。

“你们人族的书籍是如何记载我们的呢？”楚小唯反问道。

虽然很高兴话题转移了，但卢长安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才对。

在大周朝，无论官方民间，对于神妖的记录或传说大都语焉不详，似乎从未做过系统化的梳理。

子曾经曰过：怪力乱神，子所不语，六合之外，存而不论。

圣人之意是说，君子当以正道在心，对于神，妖之灵物，要敬而远之，不语不听不可问。

若不以正念做主，只知盲目崇拜妖神，反易为祂们所制而落于苦境，凡俗之人，干脆做个埋头沙中的鸵鸟，似乎还要安全得多。

同样，道家的“守中”，佛家的“断妄念”也是这个意思.......

因此，对于楚小唯提出的这个问题，卢长安也只能试着从古今典籍中，以及他所能找到的资料来作回答。

北方寒冥之地，有万年妖族，受上古妖灵之佑护，聚灵而人形。其中灵力充盈，能量强大者为“大妖”，也就是世人所说的天妖，妖王，元妖之辈。

其中又有一类，多为雌性，专修幻化显影，虚空造物，寄魂移魂之术，以期能参悟自然之功，窥探天机之道，谓之‘灵妖’......

“我原以为你就是‘灵妖’一类。”

卢长安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你所修异能，有点类似幻术，催眠术，读心术等......只不过更为高明。”

“参悟自然之功，窥探天机之道？”

楚小唯失笑道：“我族本为天道所生，籍自然而成，若如你说这般折腾，岂非怀其玉而不知，反而舍本求末？”

她这样一说，卢长安更蒙圈了。

“首先，公子请放心，我族既非吸收日精月华而成人形的灵物，也非吃了天材地宝后修炼而成的山精树怪。”

“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个世界的人，妖，神，皆为天道所造。”

天道？什么东东？

至于谁造了谁，卢长安倒不是很关心，他真正关心的，却是她所说的人妖本无本质上的区别这一句话。

这让他觉得很开心。

这是否意味着，他和她之间，根本就不会存在有生物学所说的那种......隔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