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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时候，余柒都是恨顾南城。他才是先动心的人，同样也是先消失的人。

a城的冬天雪一停，就干冷的厉害，窗户结了一层白色的冰霜，影影约约能看见城市的灯火。淡淡的，温暖的晕染开来。

余柒没在晚餐上花费太多时间，象征性的吃了些，为了不让舒娅失望，她便没动外卖只是把粥给喝完了。

然后靠着椅子伸了一个懒腰：“又要开始悲惨的赶稿了。”她皱皱鼻头笑笑。

舒娅帮着她简单把桌面收拾了一下，见她扭捏的攥着衣角还没走，余柒看着她，温言：“怎么啦，还不回家？”

“我回家也没什么事，可以留下打打下手。”舒娅说完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害，员工的时间不压榨白不压榨。”余柒挑挑眉。

舒娅知道她是开玩笑的，也就放松下来，继续把桌子收拾干净：“我以前觉得余总监是高冷女神，现在不像那么回事呀。”

余柒站在文件柜边，一边找文件一边又给她打趣：“少套近乎，要是工作出了差错我照骂不误！”

手里的文件被余柒打开，一张张设计稿搞得她头都大了。离十一月底还有不到一周，而她至少还有三张稿子要交差，不然怎么说当领导好呢，脑子一热就立马安排活下来，才不管实不实际的问题。

“余总监，这个设计稿也太好看了吧！”舒娅惊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余柒先是有些疑惑，随后反应过来心跳一滞，把稿子一把抢了过来，白色的婚纱和西服，是她刚学画画的时候设计的，她和顾南城约好了的，结婚的时候就穿她设计的。

顾南城答应的好好的，结果高考完她满心欢喜的去找他，却被告知他高考开始的那天就搬家了，就像人间蒸发似的，余柒再没找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