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他们探路归来,说在岸边又喊又叫,往水里扔石头,胖子甚至自愿当人肉饵料,脱了鞋挽起裤腿往水里走了两米,都没见有水怪的影子。湖边有一条很窄的路,紧靠着山崖,山很高,又陡峭,翻过去走实在是费时费力。最好的方法就是走湖边的小道,缺点是路实在太窄,紧贴在湖边,如果湖里真有水怪,从水里窜出来突然发难的话,我们会躲闪不及。
“但是,”胖子说的眉飞色舞,唾沫横飞:“胖爷包里的家伙可有的是,那帮猴子和野人没费几颗子弹,真正的大家伙都还没掏出来呢怕它个鸟。有这些装备在,就算哥斯拉来了也给它炸个窟窿。”
我连忙咳嗽了几声,向胖子猛使眼色。虽然我们几个在里屋,但那个老头看着不太对劲,谁知道这里是不是隔墙有耳,还是不能太招摇,尤其是包里有枪械雷管这种事,绝对不能随便透露。
胖子点点头,吐了个舌头表示明白了。
我对这里的怪鸡始终保有疑问,既然他们几个回来了,我招呼他们一起去看看别的村民家的鸡,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新的消息。我、闷油瓶、黑瞎子第一波去,剩下的人在房间守着装备。
隔壁家是夫妻两人,家里有个大概3、4岁的小孩,我们还是以生态环境研究院的研究人员自称,说要来了解一下养鸡的事。
我们进到院子里的时候,他们家的小孩正骑在鸡身上,拿着树枝一边打鸡屁股一边喊着“驾驾”。大鸡撒开两条长腿,在院子里到处奔跑着。
“哎哟,这的孩子幸福啊,从小把鸡当马骑,小汽车都省着买了。”黑瞎子咯咯笑着说。
这的鸡丝毫不怕人,上前去摸它也不躲闪。我近距离观察了鸡的体貌特征,又去鸡窝里查看了一下,装模做样地在“工作笔记”上记录了今天的所见所闻。然后就去询问那对夫妻。
夫妻两人一问三不知,对于鸡的品种、双黄蛋、一出村子就活不了这些事一概说不知道。我又问他们黑竹林里导航设备失灵的事,他们说村里的人进去打猎都是靠天生的方向感认路,手机指南针这种东西村子里也没有。
这话倒是不无道理,原始社会那时候哪有GPS啊,那猎人们不也进山打猎然后扛着猎物回家吗,也没见谁迷路啊。
我们回到季老头家,装作取得重大科研进展而欣喜若狂的样子,让小花、胖子和坎肩赶紧去看“小孩骑鸡”。他们回来之后我和胖子用敲敲话沟通了一下,得知他们那边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晚饭除了烤野兔之外,老头还给我们准备了鸡肉炖土豆和鸡蛋卷饼。我和小花还是重点吃烤野兔和土豆,避开鸡肉和鸡蛋。
晚饭后季老头给我们两枚水煮蛋,让我们喂小满哥。彼时小满哥正在院子里自己遛自己,我和闷油瓶拿着鸡蛋过去找他。我们把鸡蛋掰开,里面果然是双黄的。我把双黄蛋放在小满哥面前,他低头仔细嗅了嗅,发出警报式的吼声,一口都没碰。
我和闷油瓶对视了一眼,心下了然:这个鸡蛋绝对有问题。
我们带着小满哥回到房间里,从坎肩包里拿出狗粮喂他。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因为打算明天天一亮就出发,所以这时候也该睡下了。
六个人排着队在院子里的水龙头下面洗漱。虽然现在是十月,山里的晚上还是有些寒气刺骨。闷油瓶毫不在意这些,又在水龙头下面冲头,我怀疑要不是因为有碍观瞻,他会直接脱光了在水龙头的凉水里面洗澡。
直到他只着内裤,浑身湿漉漉地从院子里回来时,我才明白之前认为他还会担心“有碍观瞻”的想法是多么可笑:只要是闷油瓶认为有必要的事,他就一定会去做,脱光了也是完全无所谓的。
我担心胖子的鼾声吵了别人睡觉,主动让胖子跟我和闷油瓶一个房间。但是小花说今晚根本不可能安心睡觉,每个屋子还是得轮流守夜,所以容易睡着的胖子与警戒性高的小花和黑瞎子一屋,睡与没睡时都处于警惕状态的闷油瓶带着我和坎肩,小满哥也睡在我们这屋。
我把小满哥对鸡蛋的反应跟大家说了,让大家掏出包里的解毒药吃一点,不管这鸡蛋的具体效用是什么,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做完这一切,大家各自回房间,和衣睡下,我们这个房间由坎肩来值第一班岗。
我的心里有事,虽然迷迷糊糊的但是睡不踏实,索性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过了多久,四周一片静寂,房间里慢慢被一股奇怪的雾气所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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