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机一动,回了几个字:
已经痊愈,莫担心。
这句话看似解释又没解释,还安慰了人,显得自己又懂事又成熟,真真是机智。
第二日一早夏槿就又要开始骑马,让在车下放凳子的汀芷,把凳子放到马下面。
汀芷疑惑着照做,她就熟练的翻身上了马。
“姑娘,您会骑马了?”
夏槿得意:“正在学,以后都骑马。”然后一夹马腹,率先而出。
汀芷赶紧上马跟上,寒笙侧面护卫着,一群护卫齐刷刷动起来。
宗小四都惊呆了,这就骑上马了?以前不是马车都上不去,得踩凳子吗?发生了什么?
天才就是天才,啥啥都通,自己当纨绔这几年,都干了些什么啊。他啥时候也能样样皆通啊。
夏槿第二天在马上一天,总算找到了要领,坐着便没那么僵硬了。从学会在马上坐住,她就没从马上下来坐过马车。
即使路上停歇一会儿,她站都站不住,无数人劝她,那也是不行的,她会板着小脸非要往上爬,命令汀芷扶一把。
到了第六天,队伍就彻底弃了马车桌椅板凳,开始所有人骑马,图纸驮在马上,队伍提起了速度,开始策马狂奔。
夏槿一马当前,头戴风帽,腰挎卷轴,一身骑装,斗篷迎风展开,一副江湖儿女的形象。
看水队伍的速度提升无数,时常都是她点了地方,调转马头就走,留一个学生操持细务,后面再追上来会合。
那是不到饭点儿不带停的,到了饭点儿吃了饭就走,速度仅次于急行军。
大家已经没人认为她学骑马是为了去找将军了,人家是真的怕耽误春耕。
有时连寒笙都要劝:“先生慢点儿。”
夏槿:“慢不了。”耽误了春耕,就会耽误前线的军需,耽误了军需了不得,这是环环相扣,一步不能出错的,夏槿跑出了温顺马儿的极限。
一众属下看着成长如此神速的夏槿,心道怪不得人家学问大,这是学啥都快还刻苦,能不学问大嘛。
娇滴滴的姑娘,硬是像个汉子一样,在一群护卫里策马疾驰,没喊一句话。
有人私下里感叹:将军的女人做起事来,身上也带了一股杀伐之气。
这话要是让夏大小姐听到,肯定要呸一声:呸,夏大小姐也是职业女性好吗?说的好像她学的沈信一样,哼,没见识!
只是在人少的时候她会揪着寒笙的衣服问:“大生哥,还要疼多久?”
寒笙就会十分客观的告诉她:“即使是老手,这样每天策马狂奔,想不腿疼也是不可能的。”
夏槿:“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给画张大饼啥的,好歹心里有个盼头。”
寒笙:“作为属下,最忌讳的便是欺瞒。”
夏槿:“……”,她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气的直咳嗽。
好吧,她居然在教下属欺瞒自己,真是过分了啊。
于是勇敢认错:“是我失职了。”
寒笙:“上峰没大错,不可轻易低头。”
夏槿:“…大生哥…你……”
寒笙铁面无私:“我作为近卫,你又叫我一声大生哥,我就更应该时刻提点。”
夏槿就彻底闭嘴了,避免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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