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蔫儿巴咋弄成这样?”
老蔫儿巴浑身衣服破烂,领着同样破衣烂衫的妻儿,出门时的大包袱也不见了,毛驴板车也不见了,啥啥都不见了,就这样空落着手回来,一看见熟悉的村里人马上就嚎出了声:“唉……打劫了呀!”
“咋回事?”
“咋打劫了?”
“咱这不是大商道,哪有打劫的呀?”
靠山村远山镇素来贫瘠,打劫的劫一天也没俩饼子,自然滋生不了劫匪。
就算后来来了夏槿开作坊,路上时常走货,可这里的作坊不仅有七杀殿护着,后来送货还有护卫护送,哪个打劫的也打不动啊。
而且从来了驻军,那是连偷鸡摸狗的都没了,一群侦查的斥候正发愁训练的时候没有案例呢,一听说有丢了鸡的都激动的不行,个个抢着来查。
老蔫巴儿的女人拉着两个眼睛带泪的娃娃,擦了擦眼角说道:“外边儿乱啦,说是漠邶人来啦,到处都在逃难,路上就有人抢,俺在五十里外被抢的啊,一步一步走回来……”
啥?漠邶人来啦?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这时大家才知道,在禁止乱走的这几天里,外面早已经变了天。
“漠邶人来啦,漠邶人咋就过了邙山?”
“是啊,漠邶啥时候来过咱这儿啊?”
“俺就说怎么这些沈家军怎么天天跑来跑去的鼓捣,还以为是要跟京都的大军斗呢,没想到是漠邶人来啦,漠邶啊,天啊,这可咋整?”
老三叔刚好在人群里,他多少冷静些,让大家都别吵了,问老蔫儿巴:“知道漠邶人咋来的不?邙山可不好过。”
老蔫儿巴刚刚冷静下来,听到问,又想起来那些可怕的传言:“说是雁北口开啦!”
有妇人问道:“雁北口是啥?”
老三叔:“雁北口是东北和漠邶草原之间的关口啊,雁北一开,就跟家里大门儿开了一样。”
“啊?那不随便进?”
“是啊?咋办?”
大家彻底惊慌了,一群人围着老蔫儿巴一家问个不停,都想要知道外面啥情况了。
老蔫儿巴每说一句大家就更惊慌一点。
“外面大家都要准备去南边儿逃难呢……还有要去西北的……”
“啥?咋整?”
还是有大部分人冷静了,开始一个个庆幸:
“咱们在沈家军保护里面呢嘛。”
“对呀,你看咱这保护的,都不让不认识的人进来,安全着那,咱可不用逃难。”
“唉,你这娘们儿咋这么天真,人家不去打仗啊,就天天守你这个村?咋想的那么美呢?”
“这……它作坊不是在这吗?”
“那谁说的准啊?人家也不能放其他地方不管啊!”
老三叔道:“这事儿得问问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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