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只有一只小松狮犬。
小松狮犬抬头看了他一眼,伤心垂下头,还有一个夫侍。
昨天那个伺候得不好,就换了这一个?
十八十九岁的模样,他听说上界一些仙子最喜欢养这个年纪的修士做炉鼎。
江迢遥倒是松了一口气,瘫在床一侧,“你什么时候养了只狗?”
韶宁含糊其辞:“之前出去了一趟,顺手捉的。”
江迢遥将松狮犬丢到韶宁怀中,“它现在不适合出现在这儿。”
她把松狮犬抱到外屋,拿了床被褥给它做小屋,进内屋时顺带把灯吹熄了。
屋内陷入黑暗,她被江迢遥拥在怀中,指尖绕着他垂下来的长发,“你的嫁衣织好了?”
“还没呢。我手都织废了,妻主摸摸。”
韶宁伸手去摸,他顺势将她的手捉在掌心,变成十指相扣。
他扣得很紧,今夜的力道重些。惹急了韶宁时她一口咬在他肩膀,两个人都用了狠劲,势必要对方先撤力。
感受到她热烫的眼泪落到肩侧,江迢遥无奈道:“你哭什么,我还想哭呢。”
前有棒打鸳鸯的暴躁罗睺,后有趁火打劫的劣质上神,还有个屁事不懂,只想爬床的死狐狸。
走了江怀慕这个恬不知耻的弟弟,又来个长鱼氏阖家团圆。
江迢遥做苦力活时抽空想了想,似乎没有其他情敌了?
似乎?
不过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前几日撒的谎,竟然在长鱼阡身上灵验了。
心头的烦闷化作使不完的力气,被禁锢在身下的受害人呜呜咽咽地又骂又哭,直到尝到了铁锈味她才舍得松口。
“咬轻一点,是不是想让我死在这,然后去找我的好弟弟们过日子?”他贴着韶宁耳侧,哑声道。
他说话轻佻,歧义颇大。
韶宁没有回话,声音断断续续,吐出来几个哭音。
“王八蛋呜......”
他自顾自地说,“以后天衣阁不止我一个人绣嫁衣,你一娶娶俩,也不知道吃不吃得消,不能是平夫,他必须做妾。”
两个人身份相差不大,小皇帝赐婚时肯定不会委屈她哥哥。一想到他要和长鱼阡平起平坐,江迢遥心头更烦。
“太贪心的妻主得多吃些苦头。”
......
此时,外屋。
商陆在韶宁眼中是个没长大的小哑巴,她为此特地施了阵法,将声音隔离。
但是她修为太低,只要商陆想,没有什么逃得过他的耳朵。
小松狮犬把头埋入被褥,捂着耳朵不听,又忍不住抬头,去想她此刻的情态。
如果能成为韶宁的夫侍......那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亲近。
软软猫窗台跳进来,坐在身边的桌子旁舔爪子。
它睨了松狮犬一眼,呵,胆小鬼,我就敢想。
它今天早上‘莫名其妙’挨了顿打,吹了一天冷风才勉强降下火气。
软软猫又想起那顿打,越想越烦,气得一晚上睡不着。
凭什么打它,就因为它不是她夫侍吗?其他人和她同榻共枕,她早上起来也没动手啊。
里屋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是韶宁一脚把江迢遥踹下了床。
这个不算,软软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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