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每日批折子至夜深,回来时特意给你带了此玛瑙玉台灯,灯光柔和可护眼,不会被风吹闪。”
顾云郎眸中感动,声音低沉高兴:
“好,好,二弟,此物果真是妙啊!哈哈!”
顾云宣将一张纸交在桌子上:
“批折子累了,便看看我写的不成熟文章吧。”
顾云郎怔了一秒,不成熟文章?该不会是来游说退亲的吧?
他隐下眸中的敏感,欣赏台灯的手顿住,好奇地接过那张几张宣纸。
“大哥,早些睡,别太辛苦了。”
顾云宣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顾云郎心中感动,把台灯放在桌上,开始展开那几封书信。
越看心中越起伏震惊,这分析得不仅透彻,还似乎读懂他埋藏心底的心事一样,最后一句让他老泪横秋。
“大哥,你我相依为命十几年,早已不分你我,我懂你,一切都会过去的。”
顾云郎跌坐在桌子上,这时候真想有个人来让他抱一抱,哭一场啊。
贲栎螣和岳辞等人拿着那篇文章看得心情复杂。
“是啊,顾大阁老变成如今这样,不能只怪他的错,想必他也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和困境。”
岳辞的注意在下面第五段一个故事,有一个孩子打小生活在恶水村,耳朵是聋的,但他偏偏学会了唇语,看得到打他欺凌他的人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于是他也跟恶水村的人一样,有仇必报,有人说他太狠,太记仇,可他若不这样,早被那些人折磨死了。
这些故事好像在说他,他被代入得很厉害,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柳二宏:“一紫写得真好,分析得很通透,且那治疗法子说得也有理,没有人能救他们,只有他们自己愿意走出来。”
他给出了高度的评价,岳辞看着自己的那段故事,他很爱那个女子却不能听她的劝,不要再那么冲动招惹祸端,直到女子被惹来的人打死。
爱情救不活他,因为他不愿走出来,他依旧记仇,容易冲动,没有审时度势的能力。
贲栎螣看赵亦孜自己一家的故事,虽未用真名,可他一眼便认出是小徒的字迹:
“她祖父和父亲,如今生活过得好了,也没人敢欺负他们了,他们便能不再使用那么极端的手段生活,他们做好事过好生活,今非昔比,不再沉浸在过去那些不安中,才能过得更幸福快乐。”
“吱呀~”
病房的门开了,赵亦孜看到辰时的朝阳,好像看到了曙光一样。
贲栎螣等人急忙放下手中的稿子,看神人一样看着赵亦孜:
“五妹,这篇文章真是太好了!我等看了都非常感动。”
“是啊,一紫,你没事吧?王祈湘怎么样了?”
赵亦孜先伸个懒腰,扭了扭胳膊喉咙,走到院子里:
“此文章为顾云宣所写,与我无关,我只是觉得有用抄了一遍,祈湘姑姑脱离生命危险了,还需要四日,便能转移出来,然后继续喂药休养几日即可痊愈。”
赵亦孜笑了笑:“你们继续,我去看看二姐四姐她们。”
岳辞和柳二宏迅速跟去,贲栎螣自是也跟了过去,橙玉和童清离等人又继续在那几页文章中沉浸感叹。
“也是,此为顾云宣所写,不能说成五妹,省得五妹之事又得不到解决。”
童娄鸢苔小声喃喃几句,然后改口:
“顾云宣真是太有才华了,竟写出如此精妙的文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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