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地下什么雨,是雪,由失望之风带起来的暴风雪。”
演员深吸了一口气,“上车,外面不能待了。”
正像他说的那样,这股暴风雪不是人力所能抵挡的,哪怕极地车和向导的雪绒蛾在。领队钟海仍旧选择找个好地方退避,等暴风雪结束再出发。
前次的九死一生锻炼出了他的稳健性格。
“昨天刮了一天没出效果,今天迫不及待给我们整个大的。”上车后的钟海还有闲心思逗乐。
但李想认为他说的很有道理。
失望之风确实有点急。
话说。
这份到底怎么来的?冰触体都嗝儿屁了咋还能吹风出来?
总不能是本世界酋雷姆搞出来的吧。
他莫名感觉自己有可能触碰到了真相。
来到车内。
很快。
那股若有若无的风就掀开伪装,肆无忌惮地咆哮起来了。
车体开始轻微摇晃。
李想往外看,整个世界都变得一片漆黑,哪怕车把灯光打出去,依旧十分的朦胧难辨。呼啸的狂风卷起了地上的冰雪,细密的结晶宛若雨打芭蕉一般砸在车上。
啪啪啪啪——
真可怕。
拉帝亚斯如此评价道。
李想下意识转头看了它一眼,尽管他也有同感,但堂堂传说宝可梦这么讲,就总觉得它被失望之风影响了。
别这样看我,我随口一说。
拉帝亚斯赶忙摆手自证,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牌,我们来打扑克开心一下吧?
不说打扑克输的人怎么开心的起来,你随手就拿出一副牌会不会很奇怪啊。
他很想吐槽,却又察觉到一双灼灼的目光,顺着视线看去顿时瞧见了不太爱说话的拉帝欧斯,这家伙看了看扑克,又看了看他。
李想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咳咳,那什么扑克就不玩了,我们来看电视剧吧,我这儿正好攒了几部喜剧。”
他拿过拉帝亚斯手里的牌,讲道理他真没有带坏一朵白花的想法。
而以拉帝亚斯的观察力,自然不可能看不懂李想脸上的表情,再转头瞅一眼哥哥,什么都明白了。
它微微皱起眉头,不满地看了眼拉帝欧斯。
……
拉帝欧斯无奈地摊手,讲道理它啥也没做啊,甚至眼神都很平静的好不好。
不多时。
车内放起了喜剧电影,却是钟海用极地车顶上的幕布和投影仪放的。
“之前就考虑过如何抵御失望之风,商量出来的小手段之一。”他对李想笑了笑。
李想:“其他车也这样?”
“当然。”
钟海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好嘛外面刮着要人命的暴风雪,他们在里面看爆米花电影,也是够够的了。
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一等竟然等了将近一天。
整只车队都快被雪埋完了,外面才逐渐放晴,暴躁的失望之风暂时退回。
各车成员下来报数,防止有哪位忽然消失。
当然在车上每隔半小时钟海就会联系一下,这会儿只是怕出意外,确认真人罢了。
万幸没有出现任何差错。
雪绒蛾辨认了一下前进方向,又不顾失望之风仍在吹拂,直接飞上了高空,不久后慢慢飞下来。
“嗼嘶!”
它扇动美丽的翅膀,说了点什么。
李想通过洛托姆得知,它表示眼下距离目的地已经不远,可越往深处走越危险,必须再小心一些。钟海自然也不会忽视这位导游的建议。
马上要到了么?
他的心情忽然就激动起来,忍不住攥紧了胸前的两枚基因之楔。
车队断断续续地往前开,处境颇为艰难。
可李想的思绪,一直沸腾着,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通常来说都会出现某种转折点。
通俗点讲,就是突发事件。
李想本以为他们能非常顺利地来到酋雷姆面前,但没想到一路上很顺利,顶多算多花了一点时间。临近终点却被狠狠地绊了一跤。
“这是……宫殿?好庞大的冰晶宫殿。”他透过车窗,目光落到天边那座大半个没入海水里的瑰丽“建筑”。
是建筑么?
他没办法确定,因为只有一座超巨大城堡的基础外形,建筑细节什么的完全没有,有的只是数之不尽的粗大冰柱。
李想不由得看向雪绒蛾,“酋雷姆就在里面?”
“嗼嘶。”
雪绒蛾非常肯定地点点头,它没有进去过,但这并不妨碍它能感受到里面那股庞大的气息。
只不过,它上次来的时候冰之宫殿尚未和脚下的这片土地分开,冰层少说有几十米那么厚。
怎么几天没来碎成海了?
极昼这么毒?
另一边,钟海翻出了巡护员联盟的历史档案。
他们既然敢确定酋雷姆在北极,自然也是做过一系列功课的。
档案中记载,撰写者曾通过捕猎游标和一只几何雪花搭上了关系,从对方的口中得知了这座诡异的宫殿中究竟“住”着怎样的一个存在。
再结合极北地区几位预言家的话,基本上认定对方的正身了。
但他们还真不清楚酋雷姆是被冰触体困在下面的,只以为对方在等什么人。
那些古怪的风果然是从宫殿里吹出来的。
拉帝亚斯感受了一下附近的空气流动,与拉帝欧斯确认了失望之风的来源。
这玩意儿折腾了它们快半个月,中招的人还不在少数,心神稍有懈怠就被影响了。
“开车进去不?”
“没进去的口子,开过去也没用,除非我们自己凿一个出来,但是……”
钟海无奈地看了李想一眼。
后者同样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他们担心凿冰会影响异界酋雷姆的重生。
“我去问问。”
李想直接拿起安眠喷雾给了自己两下,进入梦中找黑白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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