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年一个眼刀过去他立马噤声。随后又反应过来,他都不认识他,怕他做什么?
“姜芷夏这人谁啊?”
“谁教你直呼你师姐姓名的,越大越没个规矩了。”陆辰年斥责道。
他在仙门时,也没少教训过他这位小师弟。东方楚良最是怕他,可喜欢与姜芷夏他们亲近。
怎么三百年后,他变化如此之大。
“你还敢凶我?”东方楚良梗着脖子,问姜芷夏:“这是你新收的徒弟?”
“我拜在开阳真人门下。”陆辰年白了他一眼。
“哼,原来是姜芷夏新收的师弟。”他不屑地望着他们俩。
过一会儿眼眶红了……
“我说你上来就打我,原来已经有新师弟了。你是不是觉得你师弟换谁都行?我们师姐弟那么多年,你说换师弟就换师弟。”他说着说着,竟带起了哭腔,“换就换,我压根也不稀罕当你小师弟。你这人怎么这样……”
姜芷夏被他念得气血翻涌,眼前发黑,耳朵里嗡鸣声不断。
谢泽之见她神色不对,慌忙扶住她的肩膀,“芷夏?”
她想回应他,但嘴刚一张开竟一口鲜血喷出,随即倒在他怀里。
等她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她睁开眼睛见谢泽之坐在她床边,“你没睡啊?”
“吓都吓死了,哪里还有心思睡。”他轻轻扶她坐起来,“你从悬崖上摔下来,不知道自己受内伤了吗?”
“我就觉得胸口痛。”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说?就那么忍着?”
姜芷夏见他这么严肃,冲他笑笑,说:“说出来也还是疼啊,又没有任何帮助。没事的……”
“有事!”谢泽之好像有些生气但又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会害怕,我会担心。你总是不说,万一真出事,我该怎么救你……”
他没有经她的同意,也没有考虑她是否愿意,情不自禁地上前拥住她,“姜芷夏,别再有下次了。”
“我已经听你的话改了很多了……”她感觉谢泽之在发抖,“我现在很惜命的,只是这件事还没习惯讲出来。大、大不了……下次,下次我一定主动讲。”
良久他情绪稍稍稳定些,放开她温声道:“你没有吃那些药,总不会不记得自己说的话。姜掌门,神仙爱世人是责任,但要以爱惜自己为前提。知道吗?”
“知道啦。”她假意不耐烦,“你以前经常说,我都记着呢。对了,楚良呢?”
正说着,东方楚良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见她醒过来,眼神先是一亮,可一瞬间又变成之前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我就说她没事吧。昭衡真君你和那个陆辰年一天净瞎担心。”
“你不担心,你那时候哭什么?”谢泽之不留情面地戳穿他。
“胡说,我没哭。我就是激动……”他把药碗递给谢泽之,“喝药,给你的。”
像是知道谢泽之会问什么似的,东方楚良先一步解释说姜芷夏只是摔得太狠,多休息就能缓过来,不用喝药。
“你给他喝的什么?”姜芷夏好奇地问他。
“哼,你不是已经有新师弟了吗?跟我说话做什么?”他扭过脸去,半天没听见姜芷夏哄他,他急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姜芷夏假笑,“东方楚良,你跟老二学了挺多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你这辈子都不用回灵清了,直接回你父王那里吧。”
这下可打到东方楚良的软肋上。他立即一五一十地禀报。
在她睡着时,他看见谢泽之胸口的那道红线,又见他反应不平常那般,心下觉得蹊跷,询问缘由才知他竟服用了那种草药。
那种草药名叫往生,原是长在冥界的一种仙草。这种草药是给那些无法抛弃自己执念的神仙所用的。
神仙并非永远都待在九重天之上。每过一段时间,他们就要下凡历练。这也可以被当做是他们的死亡与重生。假若他们在人间经历了一些难以忘记的事情,执念太重无法回到仙界,这时就需要服用往生草。
后来魔界的人偷偷把往生草盗走,并移植在恶灵之渊,培养出现在的往生草。
它无色无味,服用之后便会忘记所有烦恼。只要吃一次,手腕就会有一条红线,以后要继续服用它续命。不然则会性情大变,逐渐忘记自己的一切。红线走到心口,就算是大罗金仙也难救。
知道它存在和药性的人少之又少,所以目前还没有人能够找到破解的办法。
东方楚良说幸亏谢泽之法力深厚压制住了毒性,不然可坚持不到现在。
“你有办法解毒吗?”姜芷夏问。
“你以为我给他喝的什么?”东方楚良一拍桌子,“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这不是解药!”
“你是不是活够了?”
他见姜芷夏有发怒的迹象,立刻转正态度,“这个东西只能缓解和压制他的毒性,要想彻底解毒得去往生草生长的地方。
万物相生相克,毒药旁边必有解药。 往生草无解,那是对其他人。对于你师弟——我!一点都不难。我只要去那里,就知道什么能解毒。 ”
“那挺好,你收拾收拾跟我们一起去灭蒙国。”
“不行!”他拒绝道。随后又立即解释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答应百姓要把海里的龙王叫出来逼他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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