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那张床,对他说:“你肉身成圣,打坐半个时辰够了哦?!”
“够了。”
“那你努力,我不打扰你了。”说着,她转身就走。
谢泽之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不行!你就这么出去了,万一有人过来偷袭我怎么办?”
“谁会偷袭你啊?!”姜芷夏觉得他是不是没睡觉,所以脑子也不好了。
“那谁知道,说不定是陆辰年呢?”他煞有介事地说:“而且这又不是我们家。万一有意外呢?万、万一我打坐的时候走火入魔了怎么办?”
“你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是不会走火入魔的!”
这人怎么每次在私下里就爱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但她看他这般模样有些心疼,最后在他的眼神攻势下,彻底妥协。
“我怕了你了,我不走了。我在这儿给我们尊贵的昭衡真君护法总行了吧。”她白了他一眼,走到一旁的软榻上坐着。
谢泽之紧贴上来在她身边坐下,连理由都不找了,上手环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
“我说真君大人,你平时也这么打坐?”姜芷夏嘴上说着嫌弃的话,但却侧过身子让他彻底靠过来。
“当然不是。”他一本正经道:“以前那姑娘不让我这么做,只能自己扛。但如果以后可以这么打坐也不错。”
“不错个鬼!”
姜芷夏觉得他的身体越来越沉。
“很累吧。”她轻声问道,双手放在他的额头两旁帮他按摩,希望能让他好受些。
“不会。”
“闭上眼睛睡一觉吧。”她说:“我帮你守着。”
睡觉对于神仙来说没有多大用处,不如打坐恢复得快。姜芷夏是因为元神不全,不然她以往也是不睡觉的。
可今日被她这么一说,谢泽之突然有了小憩的心思。
他得寸进尺地枕在她的腿上,侧过身去搂住她的腰,半晌低声道:“今天去帝鸣石阵了吗?”
“嗯……”
“她不是你。“
“或许吧。”她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跟他辩驳,反问道:“谢泽之,你有害怕的东西吗?”
“有。”他说:“怕你会消失,就像今天一样。”
他紧了紧搂着她的双臂。即便何素素来找他时他已经猜到她可能会去的地方,但还是不免心慌。
“我不会做什么傻事。因为……我怕死。”她感觉到谢泽之一滞,继续说:“是不是很可笑?我也这么觉得。明明都成仙了,竟然没有看破自己的生死。”
经过这件事,她终于想明白为何她每一次遇到敌人,从来不会想着收手。因为她怕死,所以总要在第一时间先把他们打倒,这样她的生命就不会受到威胁。
有人害怕会逃避,而她害怕会先出手。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怕?我找不到根源,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就会发抖。或许跟我成仙前的经历有关。我师父也没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让我去找……”
“你可以怕。”他打断她的话,“每个人都有怕的权力。求生是本能,和看破不看破无关。你不用看破生死。有我在,你不会死。你信我吗?”
姜芷夏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轻抚他的脸庞,望向窗外的布满阳光的小院。
谢泽之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也不着急,他向来都是等她说话的一方,他等了一百多年,现在也不算什么。
不过可能因为在她身边过于放松,也可能他的确累了,他竟然真的小憩了一会儿。
虽然不到半个时辰,但他醒来后精神恢复了不少。
他一抬头,见姜芷夏低头俯视着他,“醒了还不起来,我腿都麻了。”
她轻推他一下,似抱怨似娇嗔,“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让你睡你真睡。快起来,我热死了……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她觉得谢泽之的眼神有些炽热,还有些似曾相识。等到他吻到她的脖颈处,她才想起来原来是跟那天晚上见到的一样。
和上次接吻有些不同,她觉得她好像比刚才更热了,呼吸也变得越来越重,腹内似有一股暖流划过勾得她浑身发痒可具体哪里痒,她也说不出。
“谢、谢泽之……”她颤声着推开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你等会儿!我、我有事要说……”
“你说。”他又欺身上前,回到刚才离开的地方继续之前的“事业”。
“你……”姜芷夏觉得她眼前有些晕。听着他也沉重的呼吸声,自己更加迷离了。
“怎么了?”他接话道,声音有些嘶哑却又有些勾人。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越来越慌,有点像溺水的感觉。
她急忙抱住他,怕自己“掉”下去,却没想到使他更放肆了。
“我……那个……我想起来邢斐……邢斐去哪儿了?他没出来吗?”
“没有。”他正经地回答,但依旧没控制自己的动作。
“他死了吗?”
“嗯。出来之前,就消亡了。”他说完又换了一个地方。
“你……嘶……不要咬我!”她拍了他一下,发现他的手也开始不安生。
“乔、乔朗没有问你吗?他两个徒弟都死了,还有一个神志不清。他……他应该……”
“问了。”他嗤笑一声,这边挑开了她的衣带,“但昨日事情太多,没有功夫管他。他为的是玉印,才不会在乎有几个徒弟死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
姜芷夏冷静下来觉得乔朗不可能什么都不过问。他两个徒弟在阵中死了,他不推到她灵清头上就奇怪了。
他现在没过来说不定是还有顾虑?是因为玉印吗?
他没从自己徒弟那里得到玉印,一定会认为玉印在他们手里。如果她是乔朗,想得到玉印又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会怎么做?
在谢泽之要挑开第二件衣服的衣带时,她想通了!
这个老混蛋耍了她两次,撺掇他的那几个徒弟在幻境里对她同门下死手。此番还想独善其身,没那么容易!
她回过神来,推开他……
却感觉脖颈处又湿又凉。再低头一看,见自己的衣服被他揉得凌乱不堪。
外面两件被他解开,第三件的衣带松松垮垮地搭在一起……
她深吸一口气,随即莞尔一笑,对他说道:“谢泽之,我觉得我师姐刚才说的挺对的。你这个人道德有问题!
道德有问题就算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手还挺快?!”
“会吗……其实……也不算太快……”
谢泽之还没解释完,她已经快速系好衣带出门了。
“你干嘛去!?”
“上门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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