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实验室，他就知道了这件事。

不害怕疯子的，只有别的疯子。

车子是老式的黑色轿车，不过里面像是经历过改装一样，车身加长了一截，刚好有着八个座位。

“我开车，几位辛苦系上安全带，不然被逮到我就又要交罚款了。”齐东海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他是五阶，一个月工资也就八千块，除去泡妞的钱，剩下的也就够每个月去找程潇潇借一两千来生活。

这一个多月程潇潇不在，他连交罚款的钱都没了。

“乱丢垃圾也罚款，下次不要丢了。”林二狗捡起先前齐东海丢在一旁的冰块，里面赫然还包裹着一根未燃尽的香烟。

“不用谢。”他把冰块递了过去。

齐东海脸上忽然有些尴尬，他悻悻的接过冰块，随手放在一旁。

不是说好的朋友吗？怎么感觉带回来的都是神经病呢？

众人没再说话，一个接着一个上车，江恒打开副驾驶的门，刚准备坐进去，忽然感觉有一道目光看着自己。

他抬起头看去，站台上的人群早已变的熙熙攘攘，那道目光也顺着人群流失在暮色之中。

“怎么了？”

江久久最先发问。

“没，感觉有人在看我，可能是我感觉错了吧。”江恒没在意，坐进车内关上车门。

他系上安全带，顺着右方的后视镜朝着后面看去。

站台门口除了一些买票的人之外，只有一些小摊和路过的行人，西南方向有几个乞丐，不过也没什么问题。

“要不我下去看看？”见江恒脸上还有些警惕，春子问道。

“不用，走吧，应该是我感觉错了。”

江恒收回视线，就算阮平生想再次动手，速度应该也不可能这么快，毕竟他只是一个少爷，在凡尘界的势力，还没到能接连调动好几个六阶的地步。

齐东海早就想走了，见众人坐好，他当即踩下油门，车子在地面快速摩擦，产生的动力推动着他们向前移动。

直到车子消失在马路尽头，那几个乞丐之中才有一人缓缓抬起头。

他的脸上满是触目惊心的伤痕，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刚从火堆里逃出来的人一样。

“江恒，慕容烟，真巧啊，这一次，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乞丐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来来往往的行人谁都没注意到，这几个乞讨的人之中，会有一个眼含杀意的存在。

不过这种杀意转瞬即逝，乞丐眨眼间就又恢复成满脸可怜的模样，他拿着面前的破碗，可怜巴巴的冲着行人乞讨。

“可怜可怜我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

如果江恒几人此刻在这里，一定会从乞丐的声音中听到一丝熟悉，只不过就连他们，可能也认不出眼前已经毁容的人究竟是谁。

乞丐又乞讨了几分钟，直到夜色降临，他才跟着周围的乞丐离开。

远处，江恒缓缓从拐角收回视线。

“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这里的人都挺正常的啊。”林二狗挠着脑袋说道。

江恒微微皱眉，难道真的是自己感觉错了？

隔着这么远，他根本没注意到乞丐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