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早走了，彩虹在门外玩收音机，周霁川给她换上衣服，又拿过干净的棉袜给她穿上，穿好后拿起棉鞋给她换上，再扶着她下地。

林清雅走出来，呼吸早晨的新鲜空气，彩虹喜气洋洋地和她打招呼，“嫂子早上好。”

林清雅微笑说：“彩虹早上好，还不去上课啊，别迟到了。”

彩虹乐呵呵地说：“今天大扫除，我团支部宣传委员，反正轮不到我干活，不着急。”

林清雅轻笑，又去洗漱，嘱咐彩虹一声：“那你进屋玩，别冻着了。”

周霁川给她兑了洗脸水，又把牙膏挤好，水杯里倒了热水，放在洗漱的洗衣台子上，条件有限，只能在这里洗漱。

彩虹抱着收音机跟她过来，又笑眯眯说：“嫂子，这可是我大哥第一次伺候人，感觉怎么样？他会心疼人不？”

林清雅脸颊微红，支吾着说不出话，周霁川也看过来，薄唇微勾，眸底有几分兴味。

林清雅又漱了漱口，又大方地笑了笑：“你大哥细心着呢，照顾人也周到。”

彩虹又心直口快地说：“那当然，我大哥可是我们班多少女生的梦中人，都想着嫁给他，不过现在是没机会了。”

林清雅突然心底酸溜溜，比含了块话梅还酸，凉飕飕地瞥了周霁川一眼，又淡淡笑道：“你们班女生都见过你大哥？”

彩虹一脸炫耀的表情笑说：“这倒是没有，是我大哥的照片，我带去学校给她们看过。”

周霁川无奈轻笑，又过来扶了扶她的后腰，“快点洗漱，过来吃早饭。”

林清雅哼了声，有点吃味。

周霁川把桌上文件腾开，又把饭盒打开，转身从饭橱里，拿出两双筷子。

林清雅洗漱完，彩虹扶着她坐下。

如今这月份，她只能岔开腿坐在椅子上，本就不大的案桌就被她给占了。

早饭周秀云准备得很丰盛，赶得上吃席的待遇，还都是她可以吃，爱吃的食物。

炖的软糯的萝卜猪脚汤，鸡丝粥，酥脆掉渣的咸香烙饼，青菜肉丸子，用铝皮饭盒盛好，还是热乎的。

林清雅看着肉丸子就胃口大动，周秀云做肉丸子是自己剁得肉馅儿，肥瘦均匀，加了这个季节最嫩的莲藕，嫩滑弹口中又有爽脆清甜的口感，肉质充盈，咬一口鲜香的汁水在口中蔓延肆溢。

林清雅先吃了两个肉丸子，喝了碗猪脚汤，又吃了张烙饼，最后把鸡丝粥给吃了。

吃饱喝足后，人就容易感觉到幸福。

林清雅看着周霁川忙碌收碗筷清洗的背影，心底特别满意这个丈夫。

彩虹去学校了，林清雅在门口转悠消食，又忧虑起了烟气排放的问题，这王秘书也没来汇报，这件事到底办得如何了。

林清雅伸臂做伸展运动，又觉得右手实在提不起来，一片酸麻。

周霁川洗了碗出来，林清雅脸蛋红扑扑，拿手肘打了他一下，“都怪你，我手都提不起劲儿。”

周霁川握住她的手臂，从上到下耐心地巧劲按摩，唇角微勾，语气正儿八经：“这才多久。”

林清雅望了眼周围没人，又悄声问：“那你可舒坦了？”

周霁川淡淡摇头，“还不够，你先欠着。”

林清雅头皮发麻，有点炸毛了，气呼呼地猫猫拳攻击：“哪有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