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候夫人看着李伽宁是觉得哪哪都好,越看心里越满意,亲热的是上前拉住李伽宁的手,“郡主,我与郡主真是一见如故,所以一直在这等着郡主,想要跟郡主说几句体己话。”
李伽宁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出来,“夫人请说,伽宁洗耳恭听。”
长安候夫人上下打量了李伽宁一番,“郡主如今可要好好养好身体,瞧这郡主的脸色不是太好,可不能太操劳了。”
“是,多谢夫人的关心,伽宁会注意的。”
瞧着李伽宁的生疏,长安候夫人本想着多多亲近李伽宁,也想要谈及自家的那个不成材儿子。
可是又瞧见李伽宁的一身孝衣,觉得现在并不适合说这些,于是面上亲热地说,“郡主,今日天色有些晚,我就先回去了,改日我再带着儿子上门来。”
说完也不等李伽宁反应,就急匆匆地离开。
李伽宁没有注意到长安候夫人话中的重点,只是觉得这个长安候夫人真是奇怪。
赵雁茴可是听到这话,送走了最后一位夫人,走到李伽宁的身边,“宁儿可知道长安候夫人的意思?”
李伽宁听见赵雁茴的声音,转过身,甜甜地笑着,“五婶婶。长安候夫人有什么意思?”
赵雁茴看着李伽宁,只觉得这个侄女有时精明得可怕,有时又蠢得可爱。于是笑着说,“你没听见她最后一句说的是什么吗?”
李伽宁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说是改日再上门。”
赵雁茴知道这个可爱的小侄女为什么不明白长安候夫人的意有所指,因为她压根就没有听见重点。
“她说的可是带着儿子上门。”
李伽宁仍然不明白,“带着儿子上门又怎样?”
赵雁茴真的有点无语,“宁儿,她的儿子与你的年纪相仿,所以……”
剩下的话不需要再说明白,因为李伽宁彻底明白了,“五婶婶是说她相中我了?”
赵雁茴一副你终于明白的表情看着李伽宁。
李伽宁后之后觉得反应过来,怪不得,长安候夫人笑得那样亲热。
看着李伽宁脸上全然嫌弃的表情,赵雁茴实在是没有忍住地笑得开怀。
“五婶婶可知道她家的儿子,任世子虽然是少年英才,年纪轻轻便是锦衣卫殿前司副指挥使。可是却最喜欢往女人堆里钻。不说别的,除了难产而死的发妻,他的后院可是存了六七个美妾,这样的男子,宁儿可当真是敬而远之。”
想起长安候世子的所作所为,再想到刚刚长安候大夫人的热情,李伽宁恨不得此刻去洗洗手。
李伽宁走上去,亲热地挽上赵雁茴的胳膊,“五婶婶,你跟五叔在临县驻军很辛苦吧?自从前年离开,已经三年没有回来了。宁儿都有些认不出婶婶了。”
其实这可不怪李伽宁,赵雁茴此次回来不仅晒黑了很多,还瘦了很多,打眼望去,确实跟以前不太一样。
“军中的生活艰辛些,尤其还有这么个猴崽子。自然就老得快些。”
“五婶婶哪里老了,正值青春之态呢,说不得,五婶婶这样走出去,外面的人还以为五婶婶是未出阁的姑娘呢。”
“贫嘴的丫头。”赵雁茴思来想去,还是开口说道,“宁儿,五婶婶想要求你一件事。”
李伽宁听到求这个词连忙说道:“五婶婶这样说真的是折煞宁儿了,五婶婶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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