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月这次轻轻地抬起手,用银针封住了沈沧月的穴道,在昏过去之前,沈沧月还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小美人敢暗算我,等我清醒了,肯定撕烂你的衣服。”然后就睡过去了。
白非月见她终于安分了,将双手枕到脑后,“这一身的流氓土匪采花贼气质,你说你这些年到底学了什么东西。”
沈沧月醒来的时候看见头顶的床幔,忽然昨晚大量的记忆涌进脑中。
懊悔地咬了咬牙,“老天爷,我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啊。”
“你昨晚只是把我按在床上,说了一些采花贼才会说的调戏之言,其他的还没有得逞。”
听见白非月的声音,沈沧月噌的一声从床上蹦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非月一脸淡然,“这是我的房间,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啊?”
沈沧月呵呵两声,“既然我昨夜喝多了,你就应该避嫌去我的房间睡啊?”
白非月看着她理所当然的样子,故意说道:“在下好歹算个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做出随便进入别人房间的事情呢。”
沈沧月暗暗咬牙,这就差照着她的名字说了吧。
沈沧月看着白非月揶揄的眼神,索性破罐子破摔起来,起身走到水盆边,看着水盆中清澈的水,轻轻地和水覆面。
洗漱过后,到白非月的对面坐下,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着。
感受到白非月的视线一直在自己的身上,大方地放下茶杯,坦诚地让他看个够。白非月知道她的性子,也不在故意地调侃她。“你昨晚不是醉酒了,而是中了淳于烟的媚药。”
沈沧月不相信地看着他,“怎么可能,我是吃了百解丹的。”
白非月直直地看着她,她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心中骇然,“怎么回事啊?”
“我昨晚给你切脉的时候发现,你体内的百解丹正在融化。但是我去给萧承禹他们切脉的时候发现并没有这样的情况,所以猜测,应该是你昨日动了内力的原因。”
沈沧月闻言,伸出手,“那你赶紧再给我一颗吧。”
白非月装模作样地说:“可是我没有多余的了,所以,沈姑娘自求多福吧。”
沈沧月蹭的一下子站起来,将脚踩在椅子上,“姓白的,老子给你个机会,快点把百解丹拿出来。你要是拿不出来,老子就得跑路了,要不然那个疯女人给我下毒可怎么办啊。”
白非月面色沉重的点点头,“若是真的如此,在下只能袖手旁观了。”
沈沧月气得牙痒痒,“姓白的,老子可是为了你才来的这个破地方,老子就要死了,你竟然要眼睁睁地看着老子死,还是死在那个疯女人的手上。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啃了。”
看着沈沧月着急炸毛的样子,白非月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沈沧月看着白非月脸上的笑容,骤然明白自己是被他给耍了,双手叉腰,“小美人,你这样就不对了。好歹我们也是过命的交情啊。”
白非月走近两步,将手中的小药盒交给沈沧月,“这个你吃了,这一生都会百毒不侵的。”
看着手中的小药盒,沈沧月打开,里面是一颗红色的小药丸。沈沧月捏起小药丸送到嘴里,咽下后,沈沧月皱了眉,“这个药你是用什么做的啊,好浓的血腥味。不会是你的血吧?”
察觉到对方没有说话,沈沧月不敢相信地抬头,“真的是你的血?”
沈沧月急忙翻开他的袖口,果然见他的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一时有些心疼,“所以你是昨晚炼药了一整晚啊?”
白非月轻轻地从沈沧月的手中抽回手:“沈姑娘可别趁机占在下的便宜。”
看着刚刚还挺深情的男人忽然就不正经了,沈沧月内心的无语瞬间达到顶峰。松开白非月的手,反击道:“白公子还说心里没有我,若不是为了我的安危,白公子又何必放血炼药呢?现在白公子伤了手腕,算不算是手无缚鸡之力了?那我是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哈哈哈哈。”
白非月还没有说话,一阵笑声就这么突兀地出现,洛尘在门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新月啊,你怎么还是这副死德行啊?”
白非月听见这话,挑着眉看沈沧月,“沈姑娘不是说这番话只对在下说过吗?看来在下也不是第一个人啊?”
说完掀开衣摆走出去,在门口的时候,停下来,看着洛尘笑了一下,然后走了出去。
洛尘觉得后背发凉,“新月,为什么我觉得老白的笑容那么渗人呢?”
沈沧月因为白非月说的那句话,现在恨不得打死这个该死的洛尘,走到洛尘的面前,阴森森地说:“因为你要被我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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