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皎歪着头看他，“难道不是？”

李煊璟默默的摇了摇头，“我去过南疆。”

萧元皎诧异，“什么时候？”

“你十四岁的时候。我去的时候，正巧看到你从春风楼里出来……”

萧元皎回想起那段荒唐的日子，不禁摇了摇头。

“我看到你和春风楼的妈妈笑着谈话，看见给你客人弹曲子，唱南疆小曲儿。我当时快要疯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可我不敢出现，我怕伤了你……”

萧元皎出言解释：“当时，是和白容隐赌气，所以下了山，故意气他的。”

李煊璟苦涩的一笑，“后来我悄悄给了那老鸨一千两，让她还你自由身。”

萧元皎惊讶的说：“那一千两是你给的？”

李煊璟点头。

萧元皎笑着说：“崔妈妈分了三百两给我，说让我多弹几天。因为我弹琴唱曲儿为她招揽了很多客人，三百两换我十天。”

李煊璟抿了一下嘴，继续说：“回来后，我的心情越发不能平复，所以我就去了京都所有的春风楼，只想看看你为什么去。可那些女人一靠近我，我就恶心，最后只能让她们唱南疆小曲给我听。”

自嘲的笑笑，“后来我娘以为我不行了，往我的房间塞了很多的丫鬟，但是没有一个成功的。其实我娘不知道，不是不行，是没有面对真正动心 的人，所以，对着其他人，我根本就没兴趣。”

萧元皎如果听到现在还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于是没有接话。

李煊璟看着萧元皎无动于衷，再加上想起她和白容隐之间的暗流涌动，自然明白了。

“我曾说过，我愿意娶你，到什么时候都愿意。”

萧元皎却摇摇头，“阿璟哥哥，你觉得皇伯父会同意还是你娘会同意？”

李煊璟迟疑了。

萧元皎没再说话，踢开了一块小石子，“我先回去了，阿璟哥哥等散散酒气再回去吧。”

萧元皎迈步往回走，走到假山旁，猛地被人攥住手腕，抵在假山上。

萧元皎没感受到假山的坚硬，就知道，白容隐的手垫在她的背上。

两人靠的极近，鼻尖对着鼻尖，白容隐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诱惑，“算准了我会在这里等你？”

萧元皎直视白容隐，手腕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可他攥得十分紧，“我说过了，我不想理你。”

白容隐嗤笑，“不想理我还把碗给我？”说着松了手。

萧元皎深吸了一口气，“哥哥会娶我吗？”

“会。”

“就算是什么都没有了，放弃一切也会娶我？”

“是。”

萧元皎好像十分满意这个回答，面上带这些洋洋得意，“行。那你以后不能逼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如果你所谓限制的自由就是光着脚在地上走，夏季贪凉吃冰，冬季衣着单薄的玩雪。不喜欢的事情是认真学习医术，那我不能答应。”

萧元皎生了气，使劲踩了白容隐一脚后，愤愤的转身离开。

看着自己洁白的鞋面出现了一个小鞋印，白容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