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像心理医生说的那样,因为对方年纪大吗?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至少他的心现在不会这么痛,不会这么难过。
过了很久,一双手忽然穿过他的腋下,粗暴地将他拖过去,紧接着吻就铺天盖地而至。
那唇滚烫,郁南被堵个严实,张口就咬。
男人闷哼一声,稍微停顿,却一点都不退缩,甚至递给他,由着他咬。
血腥味很快就出现在交织的唇舌里,郁南倒吸一口气,首先弱了半分,男人便变本加厉,越吻越深。
一吻结束,郁南满脸通红:“你是变态吗!”
他猛地推开宫丞,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到底算什么?
为什么要把他的愤怒都弄得这么可笑?
宫丞的唇角破了,洇着血渍,配着他那张眉目深邃的脸好像修罗。
他不在意自己在郁南眼中多面目可憎,轻轻用拇指拭去血渍,“啧”了一声:“还学会咬人了。”
他的眸中竟带了几乎不易察觉的深意,“下次再咬我,我就在你身上别的地方还回来,记住了。”
郁南战栗一瞬,背后发凉。
无论何时,他都从来没见过宫丞这一面。
他们两人之间,虽然一直是宫丞占据强势地位,但在郁南面前他却从来都是隐忍的,哪怕那只是一种温柔的假象,也好过现在这样不加任何掩饰的冷酷。
郁南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对待,他眼中露出的那种害怕那么明显。
他干脆缩到了脚落地,用胳膊将自己抱住,成了小小一团。
宫丞神色难辨,都不知道是在虐郁南还是在虐自己。
这次车厢里的安静持续了几个小时。
中途休息,郁南去上卫生间,保镖把他带回来的时候,他的衣服裤子都脏了,一看就是试图逃跑被抓回来的。
他在机场已经跑过一次了,现在的情况比那次还不如,浑身上下没有一分钱,宫丞怎么可能不叫人盯住他。
郁南已经做好了被折磨的准备,宫丞却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转而说起:“现在带你去的是我以前留学时住过的地方。”
郁南根本不想听。
宫丞又道:“我很喜欢那里。这几年若是我有空,都会在那里住上几天,我觉得你也会喜欢那里的。”
郁南自然不会回答。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后,车子终于缓缓停下来了。
郁南一下车,就闻到了潮湿的海腥味,也听见了远处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
深城与霜山都是不靠海的,郁南长到这么大其实还从来没去过海边,他忍不住朝远处看去。
只见大海就在几十米远的地方,蔚蓝色的海面与天空无缝连接,海鸟飞过上空,一声声鸣叫回荡在浪涛上,这一处天地悠远空旷,宁静美丽,却无人知晓。
真是个实施做不法行为的好地方。
郁南冷冷地想。
海风很冷,吹得耳边都在呼啸作响。
郁南转头,又看见一栋极具现代感的白色别墅,二层几乎是悬空的,架在一层的房间之上,旁边就是泳池。
大片玻璃面反射着海洋与天空,让郁南想起漫画手绘海报,的确是他特别喜欢的风格,但这并不代表他能稍稍感到一点慰藉或高兴。
“是不是很美?”宫丞站在他身后,气息几乎将他笼罩起来,“这里是我父亲设计的。”
郁南有一点意外。
他以为宫丞的父亲是一名企业家,自然只会经商。
宫丞说:“建筑是他的本行,所以我耳濡目染地学过一点皮毛。上次一眼就看出你的建筑速写不对,就是这个原因。”
郁南记起来了。
那次他画了图,宫丞说那栋大厦有76层,他只画了70层。
不过那时候他问宫丞为什么知道,宫丞回答的是什么?哦,宫丞说他在那栋楼工作过,现在一对比,只显得那时候的答案很敷衍。
宫丞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他一动不动,却被牵住了手。
宫丞比他高许多,手自然也是要大许多的。
大手包裹着他的手掌,给他冰凉的身体带来了一丝暖意,却暖不到他心里去,他甚至懒得挣脱,就这样由着宫丞牵着他往前走。
宫丞边走边道:“建好后这里都空置了快十年,里面什么也没有,墙皮都开始剥落了。是我亲手打理好的,那时候年轻,有时间去慢慢完善,所以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是我精心挑选。上次就想带你来看看,一直都没有机会。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和你现在差不多大。”
郁南说:“你和我差不多大的时候,我都才两岁。”
宫丞站住。
郁南又说:“你现在对我做这些事,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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