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郎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带着乔安妮下楼。
此时此刻,他们家客厅里,出现了一个穿着长袍的男人,那男人字正腔圆的开始旁白——
“相传,王宝钏是唐朝宰相王允的三女儿,她天生丽质,聪明贤慧。到了婚嫁年龄,她看不上诸多王公贵族的公子,却偏偏对在家里做粗工的薛平贵产生了爱意。经过彩楼抛绣球,她选中了薛平贵。不料其父嫌贫爱富坚决不允。无奈之下,她与父亲三击掌后断绝了父女关系,嫁给薛平贵住进了寒窑。后来,薛平贵从军征战,远赴西凉,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十八年来,王宝钏贫病困顿,挖光了周围的野菜,苦度日月。薛平贵历尽风险,屡遭垂涎王宝钏美色的魏虎暗算,同时也屡闯难关,战功赫赫。后来,薛平贵娶了西凉国公主玳瓒,当上了西凉国的国主。十八年后归来,与王宝钏寒窑相会,封王宝钏为正宫皇后,结局圆满。”
听着他的话,乔安妮就忍不住又看看周围,这里都是些唱京剧的人。
孟怀郎究竟想要干什么?
“安妮,你有没有觉得,其实我很像这个故事中的王宝钏呢?”孟怀郎幽幽的说着。
哦,这是觉得自己是那个挖野菜的恋爱脑王宝钏了?
乔安妮生气了,她觉得自己并没有亏待过孟怀郎。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自认没有伤害过你。”乔安妮看着孟怀郎,“即便是你整容的事我知道,我也没有嫌弃你……是你总是在挑战我的底线,你在伤害其他人。你这不是恋爱脑,你就是年下病娇。”
“对,我是个年下病娇,但也是被你伤害的!”孟怀郎说。
与此同时,外面,叶苒苒跟萧墨池已经准备进来了。
不过他们听到了里面旁白的声音。
萧墨池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的问叶苒苒:“嫂子,你说这个孟怀郎搞什么飞机呢?他让人念什么王宝钏与薛平贵,难道是觉得自己很可怜,是那个苦守寒窑十八年的王宝钏吗?我怎么觉得这样的人更适合当薛平贵啊。”
叶苒苒其实多少有些猜到孟怀郎的心情了,孟怀郎是不想跟乔安妮离婚,但是乔安妮不爱他,导致她的心情是有些扭曲的。
她皱了皱眉头,然后才说:“这人觉得乔安妮不爱她,那就是原罪。”
“哼,乔安妮为什么不爱他,难道这货心里一点儿数都没有啊?我真是服气这样的人了……脑子有问题。”萧墨池摇了摇头。
关于这种爱而不得就搞事情的,在他的理解中,全部是有问题的。
“乔安妮不是负心人,他却是个病娇。”叶苒苒说。
萧墨池冷哼,忍不住嘲讽道:“人家病娇都是好看的,你看他……他是整容成跟你相似的,也不是真好看。”
“说是这么说……”叶苒苒拍着萧墨池的肩膀,不免有些严肃的提醒,“但是进去之后,还是不能刺激这样的人,明白吗?”
“哎呀,嫂子……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刺激她的。我知道该怎么办。我是你最机灵的小叔子!”萧墨池挑起眉梢,一副他是最乖最厉害的宝宝的表情。
叶苒苒失笑,但转而就比刚才还要严肃了。
因为里面的声音变了,那个字正腔圆的旁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段钢琴曲。
有些熟悉的钢琴曲。
“怎么,这货还想给我们来个表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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