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犹豫了一下，缓缓抬头，眼圈儿有些发红：“看你干嘛？”

“噗。”

旁边坐着的一个道具妹子脸颊绯红：“你不看我看。”

凌然斜睨了她一眼：“小丫头片子一边儿凉快去，没看见哥在哄女生吗？”

秦卿噗嗤一笑：“让我看你干嘛？”

凌然把脑袋往前凑了点：“在下对自己的颜值还是有信心的，我这么帅，你怎么能无视我去想别的事情？”

秦卿被他闹得忍不住，左右摇晃躲着他靠近：“什么呀，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再帅也没有我——”

凌然挑眉：“谁？”

“哼，套我话，我才不说。”小姑娘别过脸去，白得近乎透明的耳朵泛起了红晕。

“话说，你来拍我的mv，以前听过我的歌没有？或者，听过这首歌没有？”

秦卿这才意识到什么，挺实诚地抠着后脑勺：“没。”

“不是吧，你是哪个时代的人啊，凌然的歌都没听过？”旁边的道具小妹不乐意了，从包里拿出手机：“来，我给你放，啊，我放哪个，怎么每首都好听……”

“算了，我现场唱给你听。”

“哎？”

秦卿被他不由分说地拉起，蹦下到处都是刺的玫瑰花台。旁边有一架早就准备好的钢琴，因为有一幕需要他独奏一段。

钢琴外有一层布挡着，因为这一幕并不需要。可当凌然一揭开，秦卿就亢奋地抽气。

“Steingraeber&Sohne，这款全进口三脚架的钢琴竟然在你这里。”

漂亮的三角木架，黑色的木纹被人工抛得光可鉴人，端庄大气中透着十足的奢华。

凌然惊讶：“你会钢琴？”

秦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了几下，而后笑容有些飘：“曾经学了一阵，可总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不过就这一段记得很清楚——”

that-there-once-will-be-a-better-tomorrow

我曾为寻找我爱，横渡七河

once-I-crossed-seven-rivers-to-find-my-love

也曾一度忘记自己的姓名

rgot-my-name

好吧，如果我不得不为之九死

-have-to-I-will-die-seven-deaths-just-to-lie

我也会长眠于永眠之梦

“eversleeping？”纵使秦卿没有哼出歌词，可顺着有些生涩的钢琴音，凌然还是一口说出了歌名：“不惜一切追寻所爱，这就是你所想的……”

秦卿收手，思绪忽然有些飘。记忆中弹着钢琴的少年身影已经模糊得厉害，深处余下的，也只有这首歌。这首由他伴奏，学校另一个女生唱的歌。

她究竟是喜欢那个少年，还是仅仅只是喜欢上那段青涩岁月暗恋的感觉？

“来，”凌然拍拍她的肩膀：“别这么颓废，然哥哥给你弹一首，感受下你即将拍摄出一段什么样的MV。”

秦卿往旁边挪：“别夸海口啊，本姑娘第一次荧幕经历献给你了，不拍好天理不容。”

凌然修长的双手悬在黑白分明88个琴键上，打趣地侧头，笑的意味深长：“哟，第一次啊？放心，你的第一次我会好好珍惜的。”

秦卿脸颊顿时绯红：“凌然，你个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