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佳佳咳嗽：“秦小卿也不低调，只是你不识货。她的行李箱都是LV定制的，围巾是巴宝莉的，身上的衣服是想必也是定制的吧？少说一件小几万的。”

陈佳瞪大了眼睛，嘴里嚷嚷：“不是吧，不是吧？我就一直觉得她穿的衣服都很好看，可也不张扬，就是看着舒服，几万！我的天！要不是你跟韩少渊是一起的，我都快乱想了！”

秦卿不好意思地抓头发：“家里的东西都这些，我不知道还有别的什么牌子啊。你要是喜欢，下回做衣服的时候我也给你做一套。”

陈佳倒抽一口凉气。

薛佳佳嗷唔一声两眼放光：“那我呢！”

“好呀。”

“哇，秦小卿，你太好了！”

小姑娘嗷唔一口亲她粉嘟嘟的脸颊，小姑娘的耳朵立马红透，软糯糯地捂着：“原来你们喜欢这个呀？”

“谁不喜欢呢？”陈佳笑眯眯，看着一直没说话的顾婷：“婷婷，你要不要？”

顾婷缓缓摇头：“我还是不用了，我有。”

秦卿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肩膀上背着的那款的确是GUCCI最新款，可配着她偏老气不说，这个样子……秦卿直接开口：“你肩膀上那个不是正品呢。”

顾婷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继而转为淡淡的苍白。旁边的两人跟着顿住，停下脚步。

秦卿摸着她包上的五金：“这个成色，不是专柜有的。婷婷你在哪儿买的，一定被骗了。太可恶！”

苍白渐渐转为红润，顾婷啊了一声，面露愤色：“怎么会！我找朋友帮买的。她说代购会便宜，国内专柜挺贵。”

“代购是便宜，倒是会买到假的。”陈佳都替她心疼：“婷婷你太单纯了，找谁买的，快点找她。”

薛佳佳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继而笑眯眯：“就是，退货，退钱。”

顾婷捏紧手上的包，因用力而指骨泛白：“那有那么好的事，估计人都找不到了。”

秦卿安抚地拍着她的肩膀：“没事儿，我给你买个新的，一模一样的，找不回就算了。”

她说完笑眯眯地站在那里，跟猫儿一样在等着表扬和爱抚。顾婷淡淡一笑，楚楚的眉眼里全是秦卿的影子：“这样……就太好了。”

有朋友就是好，插科打诨期间，秦卿渐渐忘了陈墨白带来的冲击。

男人像是匆匆赶来，又匆匆离开秦卿的视线和记忆。

一转眼，开课了。

预科班的学生第一年主要学习的是语言。秦卿这才意识到自己学习是有多超前，于是枯燥的上课学习总提不起兴趣。唯一期待的，就是周三才有的功底课。

教习的老师是从俄罗斯歌剧院退役下来的前主跳卡捷琳娜，秦卿等待已久，所以在那一天早早地就到达舞蹈室。

音乐学院在舞蹈室上从不吝啬，篮球场一样的大的室内灯光敞亮，光可鉴人的实木地板，精致的压腿栏杆，偌大的落地镜绕场一圈，站在其中，甚至分不清边界究竟在哪里。

无论哪个转身，她都能在不同方向的镜子上看见自己。一个她站在中间，镜子叠加映照，小小的屋子内有成千上百个她。

小姑娘们高兴地在里面转了好几圈，哈哈大笑。秦卿转累了，摸出自己心爱的舞蹈鞋。

手指抚摸鞋子柔软的表面，秦卿望着皆白的窗外。

怎么办呢，忽然很想很想，跳一场漂亮的舞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