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去的路上,阿宽放了轻音乐,一路无话。
到了我以前住的地方,却发现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摆在书桌上的一张合照不见了,那张照片其实是合成的,照片里的女人我都没见过。
没了照片,我能带走的东西,也只有那个旧布娃娃了,那是筠筠亲手做的,虽然其貌不扬,但这么多年我一直带在身边。
阿宽看我在房子里呆了那么久,这样下来,有几分诧异的问:“就只有这个布娃娃?”
“嗯。”
阿宽摇摇头,开门请我上车。
车动了,他才告诉我不用直接回去,得先去笙歌接段天尽。
我没想到,自己还会回笙歌夜总会,车子停在那天丢下马涛的地方,我安静的坐在后面,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阿宽有点着急,他掏出手机来拨了段天尽的号码,无人接听,他又开了开时间,藏不住担心的嘱咐我说:“梁小姐,你坐车上把门锁了,别出来,我上去看看。”
我冲他点点头,目送他进了笙歌,自己就听话的等着。
“你他妈眼瞎啦??”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废话别多说,赔钱!”
“我我没钱!”听到吵闹声,我视线看出去,原来是隔壁车位上,一辆电瓶车撞了一宝马,车主和朋友拽着电瓶车主索要赔偿,气焰十分嚣张。
我不为所动的坐着,接下来,传来电瓶车主被打的声音,从后视镜里看过去,那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和筠筠一般大。
会所大门那几个保安也在,看到那少年被打,叹气说:“又是他!都连续来了半个月了!”
“谁啊!”
“还能谁?陈想铭的弟弟”
“他弟弟啊!”
“对呀,自从那小子被黑水堂的涛哥带走后,就再没看见人了!”听到这里,我心里一紧,双手也不自觉收拢。
“狗日的敢撞我车,还没钱赔,给我打!往死里打!”外面的殴打声,越渐刺耳,余光中,陈想铭弟弟瘦弱的身躯,在地上滚来滚去,哀嚎连连。
我明知,这座城市,每天都有这样的事发生,以我现在的身份,没能力去管。
可若我不去,这里还有谁能帮他?
最终,在几番挣扎后,我打开了车门!
“住手!”我大声对他们喊。
那几个人打得满面怒吼,视线移到我身上,见我独自一人,又弱不禁风,全部露出不屑之色,其中那个说要打死陈想铭弟弟的胖子指着我嚣张的问:“你他妈是谁?叫谁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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