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出来了更好,老娘正好下手,现如今像他这样的俊俏公子,可是不太好找,想必那颗心的味道也是极美味的。”夏侯恭翎阴笑道。
姚三铭皱了皱眉头,眼前的夏侯恭翎和白天判若两人,他将手中的剑放了下来,然后沉声道:“你如何行得这番人神共愤之事,从实说来,指不定老夫就只废你修为,从此做个平凡女人,可若是不说,老夫就让你命丧当场。”
“哈哈哈,姚三铭,你当真以为你天下无敌吗?我既然敢将你引到此处,自然就不会害怕你八门登顶的实力,只不过可惜了你这位想要为民除害的老剑仙,即便死也死的冤屈,老娘所杀之人,皆是薄情寡义的负心之人,他们都该死。”
姚三铭看着那位狞笑得声嘶力竭的‘魔头’,一时间沉默不语。
只是那位眼神凄凉的夏侯恭翎抬头看来,语气中多了一丝戏谑:“姚老剑仙,你总不会忘了满江湖追了你二十多年的花仙玉海棠吧?”
姚三铭刹那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眼前这位红衣女子,姚三铭身子微颤,发丝乱舞,手中剑铮铮作响。
那位已化作妖魔的夏侯恭翎突然落泪,近乎撕心裂肺的喊道:“她也只是追了你二十年而已,所以便端得起一柄凡器如秋水,杀尽天下负心人,姚三铭,你负心不负心!”
恰如一声惊雷当头响起,姚三铭头脑轰鸣,只剩下了那个一心追着他要学剑的姑娘!
姚三铭双眼血红,那连破入剑道九门时都被他死死压制的戾气此时尽数窜出,他望着夏侯恭翎,只冷冷说了一句:“你懂什么!”
夏侯恭翎惨然一笑:“是,我不懂,所以那个男人负我,我就挖了他的心,从此以后只要让我看到有负心男人,便挖心掏肝,这其中痛到骨子里的恨意,你也是不懂的。”
“你以为说这些,就能动我心境?老夫倒是诧异,明明你只有七门修为,却为何突然会一跃有了八门顶尖的实力?”
“哼,那你就要到地下去想明白了。”夏侯恭翎冷笑一声,大概是觉得这一身红衣红菱并不能对姚三铭起多大作用,于是她落手至腰间,随手便带出一柄三尺红芒剑,那剑出鞘,顿时间这整个天地都红了个透。
张少阳从没见过如此强烈的剑意,那夏侯恭翎将剑握在手上,气势便一涨再涨,转眼间便已经是铺天盖地的趋势,她双脚疾点,长剑在前,一瞬便是三五丈距离。
姚三铭只是转头看向张少阳,口中叫道:“徒儿,站远些。”
紧接着姚三铭便在地上一踏,借势飘起,随后手上的鸿鹄剑一声清啸,径直迎着夏侯恭翎刺了过去,张少阳还没来得及躲开,便看到那漆黑天空突然间亮起刺眼的光辉,随后一道黄色光芒西去,一道红色光芒东来,形成了一个不知延伸出去几百里的巨大剑气波纹。
那剑气残余的剑意肆意扩散,张少阳眼见躲闪不及,连忙将剑鞘当在胸前,顿时被推出去十数丈远才停了下来,张少阳顾忌不上身上的刺痛,连忙起身看向那中心战场,那里转眼间已经拼了上百剑,剑光四射。
张少阳惊骇无比,没想到这夏侯恭翎居然如此厉害,剑榜上的人物果然都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刚刚姚三铭那一剑,是他目前为止使出的最强一剑,夏侯恭翎依旧不落下风,想当初天下剑炉夺剑之时,姚三铭劈了一剑,逼得姑苏慕三剑尽出才挡了下来,如此算来,难道这位剑榜第五的夏侯恭翎,比剑榜第二的姑苏慕还要厉害?
可转念一想,这两者如何能比,当初姑苏慕并未出尽全力,毕竟并未打算与姚三铭鱼死网破,可现在这位简直是要置姚三铭于死地,招招俱是杀机。
张少阳看的是心惊胆战,汹涌剑气逼得他一退再退,那边夏侯恭翎身上的无数红菱如同触手一般,将姚三铭包裹在其中,张少阳只能看到有剑气溢出,一时间倒有些担心姚三铭起来。
片刻之后,姚三铭冲破层层红菱,缓缓飘出几丈距离,而那执红鸳剑的夏侯恭翎,终于是使出了她那招惊天动地的可怕剑招。
只见红鸳剑上突然间蒙上了一层鲜红雾气,随后她朝着退走的姚三铭轰然一剑劈下,一道不知多长的气剑粗如山峰,直直朝剑下的姚三铭斩去。
姚三铭举剑向天,发丝乱舞,顷刻间脚底下的大地开裂,但他脚下踏着的两摞厚土佁然不动,那一柄惊天动地的巨大剑身,终究是没能撼动仅仅六尺的姚三铭!
等到那道恐怖到极致的剑气消散之后,姚三铭剑指大地,平淡出声:“既然如此,送你去死吧。”
那仅仅只有一轮半圆月亮的天空,突然间有黑云生出,很快暗淡的月亮被完全遮挡,天地之间只剩一片漆黑,张少阳抬头,那黑云急速翻涌,云中电光涌动,有滚滚闷雷声起。
姚三铭面色木然,举剑向天,那天空中的黑云里面,一道闪电轰然落下,漆黑夜空亮如白昼,那闪电笔直落在姚三铭举起的剑刃之上,随后这四方天地,响起了张少阳出生以来最响亮的一声炸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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