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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佳人看着她脸上假惺惺的笑容，冷冷道，“不必了，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陪你们吃饭！再说了，面对你们这几张脸，我也吃不下去！”

宋宗庭刚看到宋佳人的第一眼，也被吓到了。

不过在宋佳人跟宋月蓉聊天的时候，他已经调整好了面部表情，“佳人，你这说得是什么话！”

宋佳人听着他冷肃的语气，不由嗤笑一声，“我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们心里没点数吗？”

她的语气冷淡，带着明显的疏远之态。

宋宗庭对上她清冷的眼神，无端感觉到了一种压迫感。

他跟她对视了片刻，莫名有些心虚。

奇怪！

他不过才两个多月没有见宋佳人，她眼神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骇人了？

宋宗庭心下微惊，眼神变了变，把眉头拧紧，“你什么意思，我们确实不清楚！佳人，我们是一家人，你没必要跟我们打哑谜。你离京这段时间清瘦不少，是不是在外头受苦了？瑞王呢？他没随你一块儿回来吗？”

听他提起楚琰，宋佳人的眼神顿时更冷了，“楚琰不是被你们派去的人杀害了吗？你还跟我装什么蒜？”

宋宗庭闻言，脸色当场大变，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指名道姓地怒斥，“宋佳人，你如今好歹也是瑞王妃，怎么能胡言乱语说出这种话来！你是想害整个宋家灭门吗？”

宋佳人视线一转，缓缓扫过坐在桌子跟前的三个女人，嗓音沁凉，“你们谁做了丧尽天良的事，自己站出来，别逼我在这里点名？”

宋月蓉瞳孔剧烈收缩，有些六神无主。

怎么回事？

听宋佳人的意思，她今天来是兴师问罪的？

难道她已经知道自己跟贺姨娘联手雇用杀手的事了？

贺婉茹看着宋佳人脸上笃定的表情，心下惊疑不定。

不过她到底比宋月蓉年长许多，也沉得住气，“瑞王妃，你也是从咱们丞相府里嫁出去的，丞相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只会希望你越来越好，怎么可能存了谋害你的心思呢？”

宋佳人眼神又是一冷，“人心隔肚皮，别说是害我了，就连我娘当年的死也不是意外吧？”

听她提起‘叶蓝心’，贺婉茹脸上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眼底闪过一瞬的心虚，猛地从位置上起身，“胡说！你娘当年就是溺水身亡的，你这般信口开河，是想让你娘死不瞑目吗？”

宋佳人见她如此反常，连嗓门都不受控制地提高了，立刻猜出她心里肯定有鬼。

只怕当年凤倾城的死，不是意外，是谋杀。

贺婉茹就算不是主谋，也绝对是帮凶。

思及此，宋佳人的两只手不由收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