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身体无碍,精神上也会受到影响,心底将有一大团阴影伴随她一声,至死才会消散。
传闻都说古婆婆威望高,为人善,是个通情达理又乐善好施的好人,但对一个无辜的女孩子能使出这些手段的人,一个为了子孙私欲而不惜伤害他人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她那伪善的面具下,一定有着丑陋又狰狞的嘴脸!
程相儒来到楼下时,正看到阿朵的房间敞开着门,强叔和强婶守在门口焦急地往里望着,强叔家大门外围了很多人,关切地等待着。
“石番回来了?”程相儒上前询问。
强叔点头道:“在里面,正在为阿朵解蛊。”
阿朵房间内,石番站在床前,手里拿着一根木棒在阿朵上方挥舞,口中嘀嘀咕咕地不知在说着什么,画面很是怪异。
“多久了?”冷萤小声询问。
强叔道:“快半个小时了,也不知道……”
他说着说着就哽咽得说不出话了,已经红肿的眼圈下,又有清泪向下流淌,顺着皴了皮的脸颊流到下颚,一滴滴打湿着胸口的衣服。
儿女受难,最痛苦的,是父母,恨不能亲身替代的煎熬心情,应是只有为人父母了,才会懂。
程相儒不再说话,只默默看着,不想外面的声音打扰到石番。
如此又过了十几分钟,石番缓缓收起手中那根木棍,掏出来一个小瓷罐,放到了阿朵的脸侧。
昏迷中的阿朵忽然嘴巴咧开一道缝隙,一只身体又细又长的红色软体虫子从中钻了出来,呈“s”形扭动着,钻进瓷瓶中,盘成了“蚊香”。
石番小心翼翼盖好瓷瓶,长长呼出一口气,抬手用袖口抹掉额头上的汗,回转过身道:“强叔,强婶,好了。”
说完,他让到一旁,待强叔和强婶进来后,才退到门外。
“那个虫子是什么啊?看着怪恶心的。”冷萤伸出手:“给我瞧瞧呗。”
石番捂住衣兜,一脸警惕:“你想干嘛?”
“不给看就不给看,当谁稀罕呐!”冷萤扭过头,一脸不屑。
石番表情纠结地道:“不是不给你看,是它不能见太多阳光,会死的。朵儿姐中的蛊,是尸蝇幼蛊,是专吃尸体长大的一种苍蝇的幼虫,你从她身上找到的那些卵,就是尸蝇卵。我用的是密齿红虫,是生长在尸体肠道中的一种虫子,专吃尸蝇卵,正好可以破这个蛊。”
冷萤若有所思:“原来如此,你们用毒虫治病,就跟中医一样,对应不同的病症或者蛊毒,使用不同的蛊虫,对吧?”
石番点头道:“差不多。”
这也就能理解,石番为什么视那些毒虫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当他在东北损失掉那些毒虫时,为什么会那么悲痛?
那些别人眼中的毒物,却是他治病救人的良药,关乎到整个千岩苗寨人的健康和安全。
石番疲惫地看向程相儒:“蛊毒虽然解了,但邪术还没解,你想到办法了吗?”
程相儒表情凝重地点头道:“想到是想到了,但有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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