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聋没聋没关系,我只知道,你要再不注意的话,腰子就要被人割走了!”
王薄吓了一跳,连忙回过神,但他身后哪有什么人啊。
正当他想回过头跟王卫东算账的时候,他看到了装作老头的黎叔。
以他的眼力,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这人作了伪装。
这里是华夏,不是国外,坐个火车还需要这么伪装自己的,要么是贼,要么就是通缉犯。
而刚才傻根在车站外面喊得那一声,几乎让半个车站的人都知道,这个二傻子随身揣着六万块现金。
还嚷嚷着让贼站出来给他看看,不偷他偷谁?
王薄要不是因为王丽怀上了孩子,答应过要改邪归正,肯定也不会放过傻根,毕竟这样的二傻子真的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在王薄打量着黎叔的时候,黎叔权当没看到,颤颤巍巍的往前走着,经过王卫东身边的时候,突然身子一晃,就要倒在王卫东身上。
这时一只手恰好伸出来,定住了黎叔。
“大爷,您走路看着点啊,要不是我,您可就摔了!”
黎叔傻傻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牛耿,他一直留意着四周的情况,但压根就没看到牛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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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牛耿的身子和他背后的行囊,眼里闪过一丝轻视——确认过眼神,这货兜比脸还干净。
牛耿并不知道自己竟然被贼给嫌弃了,这个只比傻根精明一些的大傻子硬是按着黎叔在王卫东旁边的空位坐下。
笑呵呵的说道:“大爷,您就坐这吧,这是我的位置,您把你的票给我,我去您位置做。”
自觉做了好事的牛耿笑得别提有多开心了。
浑然不觉王卫东和王薄夫妇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王薄跟王丽是纯粹没想到除了傻根之外,这天底下竟然还有一个能把贼当好人的傻子,而且这货长得跟傻根还那么像。
而王卫东则是因为郁闷的快要吐血。
他都没上飞机了,还特意赶早了一班火车,就这还能遇到牛耿,这到底是什么运气啊?
最重要的是,这货竟然把盗窃团伙的首领按在了自己旁边。
王卫东整个人都有点懵,这个牛耿,该不会是系统特意安排过来给他添堵的吧?
在场除了牛耿外,唯二高兴的,就要数傻根和黎叔了。
傻根是因为看到有人做好事而高兴,黎叔自然是计谋得逞后乐的,他本就想坐在王卫东身边。
且不说身上带着六万块的傻根,光王卫东这副扮相,就知道这货一准是只肥羊。
只要把这两人都拿下,那今年的春节怕是要滋润得不行。
黎叔甚至都想好了带小叶去哪潇洒。
而王卫东在回过神来后,看了看王薄夫妇,又看了看黎叔,突然站起身来对牛耿招了招手。
“哎,那个谁,这里给你坐!”
正准备离开的牛耿闻言回过了身好奇的朝王卫东问道:“老板,你不坐吗?”
“我这人腰上有点毛病,坐久了会疼,站着反而会比较舒服,这里就让给你吧。”
“嘿,老板,您可真是个好人。”
牛耿是个实在人,听到王卫东的话后顿时信以为真,等王卫东起身后,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浑然不知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而王卫东则是将自己的行李拖了出来,施施然的往后面走去,经过一个黑皮衣小胡子的身边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弯下腰去系松掉的鞋绳。
画家被王卫东下来一跳,还以为自己的身份被识穿了,等发现王卫东只是在系鞋绳后,才松了口气。
但随之在耳边响起的声音,让他脸上表情一僵。
“适可而止!”
王卫东说完这句话后,就潇洒的离开了。
一路来到软卧车厢后,他用自己的钞能力,成功的从一名乘客那买了个位置。
这也不算侮辱,只能说是各取所需。
要是王卫东自身没钱,突然有个阔老跑出来,说要用两三倍的价格买下自己的位置,他肯定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王卫东离开后是清净了,但他原来所在的位置,却是一片看不见的刀光剑影,气氛十分的凝重。
唯一没有察觉的,活血就是傻根和牛耿这俩活宝。
他俩可谓是一见如故,本就长得相似,加上性格又差不多,这一聊就停不下来了。
黎叔看看坐在里头的王薄,又看看对面的王丽,再看看那两二傻子,突然就有些犹豫了。
还有刚才那只跑掉的大肥羊,黎叔很怀疑这人是不是已经识穿了自己的身份,不然怎么会跑得那么快?
这年头,做贼也不容易啊!
就当他准备找话题跟两二傻子搭上的时候,两名身穿黑色制服的男子停在了他身前。
做贼的人,对于警察总是特别的铭感,只是看到裤腿,黎叔就已经猜出了他们的身份。
只是自诩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黎叔,并不把眼前的事放在眼里。
自己的手脚一向干净的很,从不留手尾,现在又是老大爷的扮相,铁警怎么也不可能是找他的。
多半是来找坐在里边的那个同行。
正当黎叔思索着同行是在什么地方露了马脚,准备吸取一下教训的时候,铁警的声音从耳边响了起了。
“大爷,麻烦你站起来一下。”
黎叔脑子一懵,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两个面无表情的铁警。
见他毫无反应,接到线报而来的两名铁警毫不客气的伸手在黎叔脸上摸索了一下。
这一摸,可就出问题了。
现实的易容技术并不像中那么神奇,可以做到天衣无缝的地步,很多时候都是依靠化妆师和道具。
不上手还好,一上手,问题就出来了。
黎叔头上的那顶花白的假发,直接就被揭开了。
脸上的胡须也跟着被拽了下来。
露出一张顶多四十来岁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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