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可就惨了,在自行车的惯性作用下,飞了出去,脑袋撞在了对面的一颗大树上,跟大树的树杆比拼硬度,阎埠贵的脑袋完败。
「哎吆呵,疼死了,哎吆,哎吆,阎解成你这小子是不是诚心的。」
阎埠贵蹲坐在地上,捂着脑门子
喊疼,他突然觉得脑袋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脸色突然大变。
「阎解成,快快,我流血了,你快来帮帮我!」
这次是阎解成的失误,阎解成有些担心阎埠贵会骂他,所以自行车摔倒之后,他就躲到了一旁,准备等到阎埠贵发泄了心中的火气,然后才凑上前,现在听到阎埠贵真的受伤了,他再也顾不了么多。
由于周围乌漆嘛黑的,阎解成又没有手电筒——对了,阎家使用手电筒也是要花钱的,阎解成在出发前,看到外面天比较黑,确实想带手电筒来着。
但是他怕阎埠贵问他收钱,这才没敢吭声。
此时没有手电筒,他只能摸着黑朝阎埠贵声音的方向走去。
正常情况下,阎解成的选择并没有错误,但是,此时此刻,阎埠贵正坐在地上呻吟,阎解成大步走过去,一脚踩在了阎埠贵的脑袋上。
阎埠贵的脑袋上本来就有伤口,被脚重重的踩了一下,疼得更加厉害了。
他捂着脑门子,大声说道:「阎解成,你这是干什么我让你来,是让你来帮我的,不是让你来害我的,哎呀呀呀,嘶嘶.....疼啊。」
阎解成此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被阎埠贵绊倒,猝不及防之下,脸朝着地面直直的栽了下去,摔了个嘴啃泥。
他当时就觉得嘴巴里有血腥味道,啐了两口吐沫,突然感觉到嘴巴里进风。
阎解成摸了摸嘴巴,突然大声嚎叫起来:「不好了,我的门牙撞掉了。」
他仔细的摸了摸,哭嚎的声音更大了:「还是两颗门牙,我的门牙啊,呜呜呜呜....」
哭泣声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渗人,有好几个路人听到动静本来是想上来帮忙的,都被这哭声吓跑了。
阎埠贵这会也缓了过来,捂着脑袋说道:「解成,你哭什么哭,我是脑袋破了,比你伤得还要严重,现在别哭了,赶紧把我搀扶起来,送到医院里去,我感觉到头有点晕。」
听到这话,阎解成这才停止哭声,搀着阎埠贵站起身。
他一手推着自行车,一手搀着阎埠贵往医院走去。
可是医院距离比较远,就在阎解成决定先回四合院的时候,看到旁边有一家小诊所亮着灯。
由于天黑,路灯的光线昏暗,阎解成看不清楚诊所上的名字,不过白色的窗帘子上绣着红色的十字架。
有十字架的就是医院,准没错了。
「爹,你看,这里有个小诊所,咱们要不先去这里看病,大医院实在是太远了。」
他见阎埠贵伤得那么重,本来还害怕阎埠贵会嫌弃诊所比较小,会拒绝前往。
谁承想,阎埠贵听了这话之后,兴奋得瞪大了眼睛。
「好啊,好啊,小诊所比较便宜。」
阎解成皱眉头:「爹,咱们都是工人,有公费医疗本,去大医院不是不用花钱吗?」
阎埠贵嗔怪道:「你这傻孩子,真是一点道理都不懂,公费医院只能用来看病,像咱们这种受了外伤的,除非是有厂里面的证明书,要不然医院一律不给报销。」
「原来是这样啊,那咱们赶紧进去吧!」
阎解成明白过来之后,心中的那点犹豫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倒不是小气,关键是他身上没有钱啊。
要是去了大医院,就他们两个人的伤势,说不定得花十几块钱。
到时候,阎埠贵再以是给他办事为理由,让他出这个钱,那他岂不是抓瞎了。
小诊所便宜啊!
....
阎解成搀扶着阎埠贵走到小诊所的门口,冲着里面敲了敲门。
里面的医生似乎睡了,过了好大一会,才传出一个睡意朦胧的声音。
「谁啊。」
「医生同志,有病人,赶紧开开门。」
小诊所的医生似乎很有职业道德,听到阎解成的话,连忙穿上白大褂打开了门。
他大概四十多岁,身体魁梧,浑身散发着一股腥膻的味道,出来后,目光在阎解成的身后看了半天。
「病人呢?」
阎解成皱起眉头:「医生同志,你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啊,我们两个伤得那么重,你看不到吗?」
那医生这才把目光着落在阎埠贵和阎解成的身上,静静的盯着他们看了好一阵子,直到把阎解成看得心中有点发毛了。
这才缓声说道:「这两位同志,我只是个兽医....」
「兽医....」阎解成一时间有些懵逼,他抬起头看看上面的牌匾,此时由于距离比较近,再加上医生打开了门,屋内的灯光倾斜了出来。
门楣上的牌匾上有乌黑的三个大字「兽医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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