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当日阿晚与秦管家说的应该够清楚了。”洛晚拂拂袖子,“我与秦管家两不相欠,你不用为我做任何事,也无需对我愧疚,刚才你有意在老爷子面前提到大夫人,你以为你是在帮我,其实不过是多此一举。”洛晚说完,愤懑的转身要走,却冷不防地被身后的人拉住了衣袖。
“阿晚——”秦如夜叫着她的名字。
“我并非对你心存愧疚才帮你,也不是想要可怜你,我只是,见不得你受苦。”
“不想看你流泪,也不想你难过。”
“看不惯你冷漠的样子,也看不惯你对任何事情都熟视无睹。”
“我就是,我就是想让你笑。”
“阿晚,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我想让你笑一辈子。”
白色的木槿花稀稀落落地飘了一地,洛晚和秦如夜站在纯白的庭院里,两个人就那样相望着,什么话也不说,但却好像什么都说尽了一样。
最后,还是洛晚先招架不住,她伸手拂掉发髻上的花瓣,慢慢地说道:“秦如夜,我不管你刚才所言是真是假,我必须要承认我很开心,但是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家族里,先不说你我身份各有各的难处,便是以后要走的道路也只可能是相持不下的死路,秦大哥,这些话万不可再说第二遍,若是让旁的有心人听了去,怕只会徒生波澜。”
“那如果我不是将军府的管家,你也不是洛家的女儿呢?”
小姑娘没有看他,望着落花的神色却异常的温柔。
如果你不是秦管家,我也不是洛阿晚,那我们也不会相遇啊。
洛晚没有说出这句话,但是二人都对答案心知肚明的。
“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大夫人问起我会看着交代的,洛姑娘请回吧。”秦如夜退了几步,给洛晚行了一个下人的礼。
“有劳秦管家了。”洛晚微微欠身,也还了一个礼。
就在洛晚目送着秦如夜上了马车之后,这边年轻的管家却又重新跳下车跑过来,他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玉佩交到洛晚手里,郑重其事地说道:“我所言无虚,今此玉佩为证,来日无论何事你持此信物来找我,我定不负卿。”
“我……”洛晚刚想推脱掉这块玉佩,秦如夜已经自顾自离开了。
“怎么古代的玉佩这么不值钱吗?说送人就送人。”洛晚默默地收好玉佩,心想这玉佩手感还挺好。
“小丫头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想着偷懒啊?”洛天雄粗犷地嗓音在庭院里响起,洛晚叹了口气,胡乱应了一声就跑了过去。
“我知道,打扫庭院,一点杂物也不能有是不是?”洛晚捡起地上的扫帚,有气无力地噎回洛天雄的话。
“行了行了,赶紧去张罗点酒菜过来。”洛天雄抢过洛晚手里的扫帚,“等一下有人要来,我们可能要喝几盅,你去屋里照顾一下夫人。”
“知道了。”洛晚噘噘嘴,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嘴,“是谁要来啊?”
“是阿牧要来,方才在早朝上遇见的,本打算下朝后一起来的,只不过圣上有事留住了他,他大概再过一会儿就到了。”洛天雄得意的挖出木槿树下的酒坛,可突然间就皱起了眉头,“这酒怎么一股子腥味,不应该啊。”
“哼,看你这酒密封的也不怎么样,我记得前些日子下了一场大雨,怕是雨浇着泥土混入你这酒里一些奇怪的味道。”洛晚凑过头闻了闻,“不过吗,也并不是没有补救的方法。”她神秘兮兮的笑了一下,从房间里拿了几株药草出来放到酒里,这酒顿时清冽凛香,光闻着就让人入醉三分。
“想不到你这小丫头还有这一手,既然是你救了这酒,你就来给它起个名字吧。”
“名字?”洛晚想了一会儿,“这酒里我放了一味相思子,入口清纯苦涩,化在舌尖不肯离去,这可不就是爱而不得的滋味儿。”洛晚看了看石桌上用来盛酒的瓷碗儿,说道:“就叫相思惋吧,惋惜的惋。”
也不知怎的,明明是晴好的天儿,洛晚只觉得胸口发闷起来,小姑娘眼睛一涩,眼泪就这样砸到了手中的酒盅里。
泪眼婆娑间,有人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已经把你的惋惜喝了,你别再哭了。”
洛晚回过头,这人不正是那夜惊魂中,皱着眉头递给她手帕的广宁王殿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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